寒沧羽回宫之后,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,变得冰冷无情起来,开始了他对寒穹洲的复仇,对王权的掌控。
这一日,灏王寒淮旻事事重重地坐在御花园内喝酒,国师荀非子奉命前来。
荀非子行礼道:“参见陛下,陛下命微臣前来,不知所为何事?”
灏王寒淮旻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棋盘,然后道:“国师,我已有许久未与你下棋了!”
荀非子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棋盘一眼,然后道:“既然陛下已经许久未与臣下棋,如今为何突然想起要对弈?陛下可是心中有事?”
寒淮旻举着酒杯,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:“国师啊国师!我们认识这么多年,你不愧为最懂我心的人,我的心里确实有事啊!”
荀非子道:“微臣愿为陛下排忧解难!”
寒淮旻示意他坐下,然后道:“自从沧羽回来之后,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我……”
“哦?何事?”
寒淮旻举着酒杯,眯眼回忆道:“我记得沧羽回来的那日,穹洲的眼神很不对劲,他看到自己的亲弟弟死而复生,竟然毫无欢喜之意。”
荀非子道:“或许太子当时是被二皇子死而复生之事所震惊,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是有的。”
寒淮旻摇了摇头,看向荀非子道:“不对!他那天闯进来时的眼神很可怕,令我感到毛骨悚然!我感觉他身披铠甲,手持长剑进来的那一瞬间,就像是……就像是……”
“就像是什么?”
“就像是要逼宫一般啊!”
荀非子一震,不敢置信地看向寒淮旻。
“太子身为储君,陛下也未有另立太子的打算,将来他便是灏国名正言顺的君王。臣实在想不明白,他为何会做出逼宫之事,一切或许只是陛下你的错觉。”
“或许真是错觉吧!我也不相信穹洲会逼宫,只是当时他的那个眼神,令我感到不安……唉,总觉得有什么似的。”
荀非子点头道:“莫非陛下怀疑太子和二皇子尭国被刺一事有关?”
时至今日,寒淮旻并未将寒沧羽被刺之事和寒穹洲联系到一起,便道:“国师何出此言?”
荀非子道:“恕臣斗胆,二皇子在尭国被刺之事并不简单,陛下可曾想过,区区杀手与二皇子毫无恩怨纠葛,为何要冒险刺杀一位当今皇子呢?”
寒淮旻心中一颤,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:“必有利益纠葛,难道你怀疑……”
荀非子急忙道:“这事倒也不一定与太子有关,只不过微臣认为,必定是二皇子威胁到了什么人,才会被人买凶暗杀。能做出如此冒险之事的人,一定是诸位皇子中的一位……”
寒淮旻摇头皱眉道:“国师,你的说法是我最不想听到的,不过你的分析也没有错。就算我的儿子当中真有人敢如此做,如今……沧羽他也已平安回来,只要心怀歹念之人肯及时收手,此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下去,毕竟……那个人也是我的儿子啊!”
荀非子点头,然后看向那搁在一旁的棋盘,起身走了过去,修长的身影立在一旁,伸手从盒子里面拿出一颗棋子,轻轻落在的棋盘之上,然后道:“不管这些棋子怎么乱,操控棋局之人都必须是陛下你!”
寒淮旻点头,仔细思考着国师荀非子的话。
寒沧羽回国的第五年,太子寒穹洲因谋逆罪被废,关入天牢,后因不甘受辱,自缢而亡。
寒沧羽被册封为太子,立为储君。
这一日晚上,寒沧羽坐着马车,赶往皇宫。
马蹄声阵阵,车轮碾压在皇宫的青石板上,发出咔咔的声音。
外面大雨滂沱,电闪雷鸣。
护卫李岸风和薛小虎在前面开路,二人骑在黑色的大马身上,大雨打湿了他们的衣服,他们神情冷峻,十分机警的戒备着。
马车内的太子寒沧羽因为有他们的保护,十分放心,在摇摇晃晃之间思绪回到了寒穹洲当日被废的场景。
为了扳倒寒穹洲,能够在宫中继续活着,寒沧羽只能选择将被刺杀的真相隐瞒。
这五年来步步为营,一直在蛰伏,他不断拓展自己的势力,暗中搜集寒穹洲密谋造访的证据,最终当他攒够了证据,拥有了能与之亢奋的势力之时,他开始发动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