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？”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。</p>

我宠辱不惊地耸了耸肩膀，手枪滴流一转，然后，云淡风轻地把取下弹夹，把子弹一颗一颗地丢进了大便池中，最后，只剩下一颗子弹。</p>

“说！谁派你的？”我迅速地插入弹夹，上膛，瞄准。</p>

他被我对准脑袋的时候，整个人颤抖了一下，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，然后，眼珠子向下瞟了几眼，说道：“你杀……了我吧！我们有规矩！刺杀任务失败了，即使你不杀我的话，最后我也是活不成的。”</p>

老子心理学出身，凭他这点演技还想瞒得过我的眼睛？眼珠子下意识地向下看，但目光闪躲，这时候表示的大部分含义是在心口不一。他刚刚的那一番说辞是想把脏水泼到太平堂身上去，而且我估计这才是金雄派他来的真正目的，这个杀手刚刚是运气好才没被我及时发现，金雄肯定以为他不可能成功，如果在我的逼问下，他交代是由太平堂在背后捣鬼，那我和太平堂之间就会加深嫌隙，甚至导致尚未形成的联盟破裂，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。</p>

“你不说也可以，但是你会死的更快！你知道吗？我虽然是警察，但是我对杀我的人从不心慈手软，老子有百种以上的办法，会让你生不如死。比如，我一刀一刀的剥下你的皮，然后撒下盐巴，在用火烤，这还是小意思。”</p>

那杀手缄默不语。</p>

“果然是个硬骨头！”</p>

不过，我也失去了耐性，他的回答对我来说没有半点意义，于是，我直接就往他的大腿上打了一枪，他立刻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。</p>

“算了，老子今天心情好，不想弄得太血腥了，影响我吃饭的心情。”我站在小便池前放了一泡水，完事之后，在盥洗池前，慢悠悠的搓洗着双手。</p>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</p>

“意思就是你可以滚了。”</p>

“真的？”</p>

我洗好了双手，慢条斯理地说道，“但是你得给我带句话回去。”</p>

“什么话？”</p>

“告诉金雄，叫他回去洗干净脖子等着，老子迟早会去问他拿人头的。”</p>

“金雄？不......不，我想你误会了。”</p>

我看着镜子，看上去像是在看自己，但实际上是在观察他，当一个人叙事时眼球向左下方看，这代表大脑在回忆，所说的是真话，而谎言不需要回忆的过程的。我看到他的眼球向下盯着地面看了好久，显然是在思考，这个举动足够说明我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。</p>

“是吗？”我故意提高了音量。</p>

“对，是你搞错了！”他也跟着提高了嗓门，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，而且他说话时单肩耸动，表示对所说的话极不自信。</p>

“算了，不管我错没错，你只管把话带到就够了。”我擦干手，把纸巾往纸篓里一扔。</p>

“还不滚？”</p>

“滚，我马上滚！”</p>

说着，他便捂着大腿，夺门而出。一个大腿上都是血的人从洗手间冲出来，怎会不引起人群的慌乱，他一边逃，一边淌着血，把餐厅里吃饭的人吓得够呛。</p>

回去之后，我继续吃早饭，但是经过刚刚一场风波，顾客早都跑没影了。阿覃说过要节约粮食，所以我从不浪费，安静地一边啃着凉了的有条，一边想着金雄那老狐狸，今天的这个杀手虽然是个菜鸟，可也给我提了一个醒，金雄他不会坐以待毙，在他完蛋之前，肯定还会折腾，甚至有可能回光返照，拼死一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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