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，乔斯年的思绪渐渐平息下来，他闭上眼，倚靠在座椅上。</p>

迷迷糊糊中，他竟睡了下去。</p>

几乎和平时一样，刚入睡，就开始做梦。</p>

各种各样的梦像电影一样，不停地在脑海中走过，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，各种各样断断续续的场景。</p>

“谁让你爬树的，下来！要是再被我发现，你就呆在树上别下来了！”梦里，他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下，呵斥树上的小女孩。</p>

小女孩害怕地趴在树枝上，双腿颤抖，哪里还敢下来。</p>

后来，还是他用梯子将她抱了下来。</p>

“这就是你期末考试的成绩？倒数第九？”又一个片段闪过，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，训斥低着头不作声的小女生，“你平时上课都在干什么？嗯？”</p>

“第九已经很好了……又没人教我做作业。”她顶嘴。</p>

“不是第九，是倒数第九！”</p>

“知道，是倒数第九嘛。”她继续顶嘴。</p>

他被她气得无话可说，撕了她的成绩报告单。</p>

她委屈地跑上楼去，再也不肯理他了。</p>

后来，片段又跳到夏天，她穿了一件漂亮的白裙子，笑盈盈地看向他：“我的裙子好看吗？嘿嘿，新买的。”</p>

他盯着她看了很久，从上到下，尤其在她的白裙子上停留许久。</p>

最终，他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
她高兴得跟什么似的，那一天，她就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，让他陪她看电视，让他教她暑假作业。</p>

这些梦，无迹可寻，有时候是一个不完整的片段，有时候却又特别完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