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像是触电一样，狠狠缩回手。</p>

还好，容锦承没有醒，但呢喃说梦话：“笑一个，你笑一个给我看看。”</p>

男人的睡袍领口半解，露出健康的肤色，黯淡的灯光下，韩雨柔有几分恍惚，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。</p>

她浑身都是冰凉的。</p>

来来回回一折腾，此时此刻已经快要天亮。</p>

韩雨柔在守着容锦承，等他醒来，只有这样，她才能跟他说今天晚上的事。</p>

她和父亲的主治医师通了电话，她听出了医生的意思，他们家随时都要做好处理后事的准备了。</p>

天还未亮。</p>

韩雨柔托着头，坐在床边，大概是太累的缘故，她打了盹。</p>

迷迷糊糊中，脸庞边有热气传来。</p>

她一个惊吓，醒了。</p>

近在咫尺的距离外是容锦承的那张人畜无害的脸，他看着她，那双眼睛十分得天真无邪。</p>

韩雨柔吓了一跳：“你醒了？”</p>

“为什么不上床睡？”他问道。</p>

“我去医院了。”韩雨柔往后退了些，看着他的眼睛，“我爸爸动了紧急手术，我后半夜才回来。”</p>

“哦。”容锦承兴趣缺缺，“那他怎么样了？”</p>

“还在重症监护室，暂时保住一口气。”韩雨柔顿了顿，声音低了下去，“容少……我……我能不能跟你、跟你再借点钱。”</p>

容锦承理了理睡袍，盯着她看，没吭声。</p>

他的刘海遮住他的额角，看上去纯天然无公害，像个单纯的大男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