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似似，告诉我，你还想说什么。你明知道我信任你，你给什么我都会吃，可是信任的背后又是什么？往我身上捅一刀吗？还是说，你想否认这些？”</p>

“Devin，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……你说的药理分析我有做过，这些只是药物的一点副作用，对你没有伤害。”</p>

“你比谁都知道副作用是什么！”</p>

肖似似沉默了。</p>

她不知道他何时去做了这份药理分析，她原以为等他记忆恢复后停了药，药物的事就过去了，再也不会被翻起。</p>

药能够帮他恢复过去的记忆，同样，也有一些抑制失忆后记忆的副作用。</p>

从一开始，她就察觉到了这个副作用，她其实可以再想想办法使副作用降到最低，但她没有。</p>

她装作不知情，也算是顺手推舟。</p>

她知道，她有私心。</p>

“肖似似，不说话了？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等着我忘掉宣州的一切？！”</p>

“Devin，你一直说你没有恢复记忆，既然你的记忆没有恢复，副作用也不会出现。也就是说，我研制的药物已经失败。或者，Devin先生，你早就恢复记忆，只是在骗我？”</p>

她抬起头，眼睛也如他一般，很红。</p>

四目相对，硝烟在冷风中腾起。</p>

“肖似似，你没有失败，你也没有错，你什么都是对的。哪怕到了此时此刻，你都不会服一句软。是，前段时间我就恢复了很多记忆，如你所愿，当我想回忆起宣州的一些时光时，记忆很模糊。现在，我把药停了，我想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到此为止了！”</p>

肖似似听着他一句一句说完。</p>

好长时间，她的耳边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，心口如有鼓槌敲动。</p>

双手微颤，她抓住衣角，寒风中，她的双唇已经冻得失去血色。</p>

许久，她哑声道：“你不应该停药。”</p>

她不知道他的记忆恢复了多少，但这个时候停药，可能会出现反弹。</p>

其实除夕那天她就有所察觉……只是他没说，她也就没再问。</p>

“肖似似，你听好，我不会再听你一句话。”</p>

她微微点点头……</p>

最终，她缓缓启唇：“Devin，一路顺风，前程似锦。”</p>

其余的……她也没有太多想说的。</p>

说完，肖似似推开他的手，转身离开。</p>

她瘦削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路灯下，她走进冷风中，凌晨萧瑟的寒风阴冷地呼啸而过。</p>

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残枝，那条围巾不知道刮到了何处，再也见不到踪影。</p>

很快，肖似似的背影也消失不见。</p>

凌晨空荡荡的街道，冷冷清清，空无一人。</p>

黑暗的巷口，乔乘帆握紧拳头，清寒的面容上是冷峻的线条和疏离的淡漠，猩红深邃的双眸看不见底。</p>

乔乘帆看向空旷的街头，仿佛，那里从来没有人来过。</p>

远处钟楼有钟声响起，空灵的声音回响，凌晨已过十二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