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乘帆……还好吗？”乔斯年嘶哑、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扩散开来，如钟鼓，瑟瑟清寒。</p>

听到乔斯年的声音，萧紫一顿，继而点点头。</p>

“乔爷，都挺好的。我在做晚饭，等会儿会带着小乘帆一起吃。”</p>

“能不能让他接电话。”</p>

黑暗中，乔斯年闭着眼睛，脸上是看不透的无奈和乏力。</p>

头阵阵作痛，怎么都止不住。</p>

“好，您稍等，我去叫小乘帆……”萧紫答应。</p>

这是自从去了伦敦，头一次，乔斯年主动要跟乘帆通电话。</p>

萧紫是成年人，她自然明白乔爷的心情。</p>

可是，小乘帆未必懂。</p>

乔斯年的脸上多了几许期盼，他紧握手机，默默等着。</p>

黑暗中，他呼吸略微急促，浑身都是酸涩的感觉，头痛得厉害。</p>

但这无法适从的乏力中又多了等待的欣喜……</p>

一分钟，两分钟，三分钟……</p>

但，那头始终没有传来回应。</p>

良久，萧紫才抱歉地回道：“乔爷，小乘帆在练拳，恐怕没时间……接电话。”</p>

这番话，萧紫都说得底气不足。</p>

很不足。</p>

因为，她喊乔乘帆的时候，小家伙听说是老乔打来的电话，不说话，根本不想理。</p>

“哦，没事。”乔斯年的脸上布满失望。</p>

这失望一点点蔓延开，如石头落入湖水，涟漪四起，阵阵波澜。</p>

乔斯年的呼吸平复下去，头痛却丝毫没有减轻，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全部理性。</p>

他紧握手机，不肯放下。</p>

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