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奈心的听着月儿的打算,听着听着,眼睛不由的睁的越来越大,“臭丫头,当初老娘买下你,就看出你是个通透的,所以被家人卖来楼里的姑娘都在想逃跑,唯独你,你是一点委屈也没受过啊。”
月儿撇撇嘴,“她们也不想想,逃回去干嘛?等着再被那对狠心的卖上一次吗?我才没那么傻!
就因为我是个女娃子,自记事起每天起的比鸡早,睡的比狗晚,干的比牛多,却连口饱饭都吃不到,被卖到楼里,我至少不用被饿死,为什么要逃?”
老鸨看着小姑娘心中难免心疼了两分,“好了好了,知道你最机灵最聪明,妈妈我这就去和赵老板谈你的赎身银去。”
两刻钟后,赵牧满是笑意的离开了老鸨的房间,临走前还跟月儿说了句“等他”,便带着随从拿银子去了,他倒不用回府拿银子,他在京中的产业重多,随便走两家店就能将银子筹的差不多了。
于是隔天下晌,月儿就被赵牧接进了一处宅子之中,成了赵牧的一名外室。
这倒不是赵牧不想将人接进赵府,而是月儿特意要求的,她说她成不了赵牧的唯一,就要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个,她不会随他回赵府,但是赵牧可以把她安置在外面,而且还要求赵牧,除了她外不能再养别的外室。
赵牧自是无不应允,当天便命人收拾出了一处以前买的宅子,第二天就将月儿接了过去。
赵牧对月儿正在新鲜的时候,被翻红浪之时,那真是月儿说什么赵牧就应什么“老爷,妾自小被卖,身契一直就被老鸨握在了手里,这些年过的一直战战兢兢,总感觉命都不是自己的……”
说着她就眼圈红了,被卖进青楼之后,她拼命的学习各种技能,装可怜装哭装柔弱,那眼泪是说来就来,而且还哭的特别美,看得赵牧那叫一个心疼。
“哭什么,不就是一张身契吗?等下老爷就让人将身契取来,你明日便可去一趟衙门将那身契消了,从此后你就是自由身,是老爷的月姨娘,没人能再掌握你的命运,只要伺候好了爷,荣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!”
月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“老爷说的是真的吗?真的可以把身契给妾吗?老爷对妾实在是在好了,妾无以为报……”
赵牧立刻掐着她的腰色迷迷的道“那就以身相许吧。”
次日一早,月儿睁开眼时,赵牧早已离开,但她的梳妆台上却是多了一张薄薄的纸,正是她的卖身契,这小女人也是个有心眼儿的,半刻都没耽误,起床后简单的梳洗了一番,便拿着身契去了衙门。
月儿手中可是有不少的银子,她知她的身份会被人瞧不起,便拿出几张银票塞给办事的文书,不消两刻钟,那张身契便被销了,从此后她月儿就是一名正正经经的平民,平民啊,多么低的要求,可月儿坐在回府的轿子上时却是喜极而泣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