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晖嫂子，我家订一套，内容写啥都行、不挑。就贴门图个喜庆。”</p>

“就是啊弟妹，我家也订一套，写啥都行，麻烦晖子了。”</p>

“我家……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程雪记下来定人的名字后，手：</p>

“都回家等吧。如果晚上没送，明儿一早过来取。”</p>

大家道谢后纷纷离开，程雪关上院门，回到书房。</p>

写好的对联，程雪按照一副对联配两个福字，用麻绳系好，放进篓子。</p>

李庆山他们早就把鸡蛋送来了，所以先让李恒跑腿给他们送。</p>

一炷香后，李恒回来，程雪塞给他几块糖。都是从府城买回来的饴糖，软软的，很甜。</p>

“儿子，这两个大的，你给三爷爷送去，就说是族学跟祠堂的。”</p>

“好。”李恒有糖万事足，拿起就跑。</p>

他想的很简单，以为去族长家送，母亲担心他跟李万山干仗。</p>

李晖趁言懿忻出去方便的功夫，轻笑道：</p>

“你现在就开始怂恿了？”</p>

“错，是人家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程雪为自己辩解，“反正来年开春那边就得暴露，李老三慢慢进展，到时水到渠成，一劳永逸。就是不知他做了族长会不会变。”</p>

说到底，李老三的人品也一般。</p>

“放心，他胆子小，不会图财害命。”</p>

要不是李祥突然没了，估计这会儿李方就被抓了。</p>

只能说好事多磨，越磨越精。</p>

对联跟福字一直写到亥时二刻，程雪给他们煮了些饺子，吃完洗漱，各回各屋。</p>

李晖进屋见程雪还没躺下，走到她跟前，说：</p>

“帮我拔火罐吧，肩膀跟脖颈太难受了。”</p>

“我给你扎两针？”</p>

“别了，拔罐就行。”李晖婉拒。</p>

他不晕针，但扎针又疼又痒的感觉，他不想再尝试。</p>

程雪下地准备东西，李晖脱掉上衣，趴在炕上乖乖等。</p>

按照穴位，一连拔了五个馆子。程雪吹灭火折子，压低声音说：</p>

“我打算去县里那边就吃细粮，你身体要紧。”</p>

过了初十他们就得走，肖清霖帮忙找了个夫子，十七就开课。二月中就是院试，时间紧迫。</p>

李晖点点头，同样小声说：</p>

“初三清霖过来，到时让百瑞帮忙拉两趟。初二咱们在舅父家吃完饭就得回来，不能住。”</p>

“行，我记下了。”程雪边说边晃悠罐子。</p>

这是再给罐子加劲儿，等起罐的时候会很舒服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