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烈性春药，服者身火烧心，若不泄去，半个时辰后，定体液逆流，全身溢血而死。”</p>

想到李西来喝下的酒水，再看这些字迹，李种面色难看至极。</p>

“别管它，先离开。”</p>

李西来把乌绝别在腰间，脑袋有些发昏，险些站立不住，李种从几人尸体上拿了些银票，便上前搀扶李西来，两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。</p>

天色微黑，两人借着这点优势，避开巡逻，离开洋人的聚居地。</p>

刚出门口没多远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蹲在街边自言自语。“娘怎么还没出来，好饿。”</p>

和那小男孩擦肩而过，李西来神经兮兮的一笑。“你娘死了，我杀了。”</p>

小男孩面色一呆，旋即嚎啕大哭。</p>

李种默然不语，扶着李西来急奔，没多久，两人走进个阴暗小巷。</p>

低头一望，李西来面红如血，身子滚烫，显然是烈性春药开始发作。</p>

李西来意志力坚韧，熬过一夜，翌日清晨，便恢复过来。良久，他缓缓开口。“走吧，回庙里。”</p>

“赵匹张闲他们在，太危险了。”</p>

“我乌绝在手，何惧之有？”李西来满脸不屑，他乌绝染血，不会只是六人。</p>

两人出了小巷，还没走几步路，瞧见街边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孩，李西来眼中一惊。</p>

“是他，居然没死，还逃了出来。”</p>

“我们帮帮他？”望着那昨天经过锤炼的男孩，李种眼中有些不忍。</p>

“过两天。”李西来摇摇头，李种便不多说，两人走向城门。</p>

出了城，沿着小路，接近破庙，自赵匹走后，张闲成了这群乞丐的领头，他心里喜忧参半，不知赵匹会不会去而复返，又或者李西来逃脱，来找他报复。</p>

张闲刚这么想着，屋内昏暗的烛光摇曳，在他心底蒙上一层阴霾，催命的脚步声同时响起。</p>

打开庙门，两个身影步步接近，张闲眼尖，看到那是李西来和李种。</p>

“都给我起来。”张闲仓皇一喊，庙里的众多乞丐跟着他的脚步，出了庙门。</p>

李西来两人站定，凝视破庙外一种乞丐，约有二十来人，不少残疾在身，在张闲身后站着，满脸不在意。</p>

张闲有些畏惧，他不知道畏惧从何而来，怎么看他都不该如此惶恐，李西来那边只有两人，两个小毛孩，他们则是二十余人，假若起了冲突，结果不言而喻才对。</p>

可张闲依旧怕了，他想起昨日李西来那狠厉的眼神，那杀他毫不会手软的眼神。</p>

今夜再看，李西来却变了，他望向一众乞丐的眼睛里，没有一丝的狠戾，只有轻蔑的神色，就像往日要饭时，那些大人物看他们的目光，李西来这次有备而来，张闲如是想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