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言笑眯眯道：“师兄，什么不错啊？话不错，还是人不错？”</p>

昀虚哈哈大笑。</p>

成言用手指点着昀虚，也哈哈大笑。</p>

昀虚起身，走到陆一明跟前，仔仔细细，上上下下地打量他。</p>

慢慢地，他敛起笑容。</p>

“虽然精神可嘉，不过我担心你这身板，受不住。”</p>

“你可知道，要去除你这庶人身上的先天污浊，完成筑基，必得经受淬炼三关。”</p>

“第一，熔血凝脂。第二，裂骨炼髓。第三，烛心扬气。”</p>

“每一道淬炼，都是炼狱，会让你死去活来。到那个时候，你会发现，回到庶人世界，吃几年牢饭，乃是极乐一般的生活。”</p>

“而且，这淬炼三关，凶险异常。若是中途放弃，非但不可能回复往昔，还有可能性命不保，最轻也是神志失常，如同行尸走肉。”</p>

“你明白了吗？”</p>

广茹暗暗捏了一把汗，转眼去看陆一明。</p>

陆一明在袖中，把双拳渐渐握紧。</p>

“是，我明白。”</p>

“你真的愿意，为了成为修士，甘冒如此大险？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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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花厅出来，玉珩带领陆一明和广茹，去往厢房暂住，待明日一早随同昀虚前去天机阁。</p>

广茹让陆一明先走，自己留在门口，等成言从花厅出来，赶紧迎过去。</p>

“师父！谢谢师父，今天替那小子说了不少好话！”</p>

成言一笑。“还不是因为，收了你这么个好徒弟！害得我一盘棋都没有下完，就被你拉到这里来了。”</p>

“嘻嘻！我就知道，师父最疼我了。不过师父啊，徒儿有一事不明。”</p>

“嗯？”</p>

“那淬炼三关，真像宗主说的那么凶险吗？还是吓唬吓唬人的？”</p>

“你师伯的脾气，你还不知道？他从来都不会吹牛的。”</p>

广茹赞同地点头。“对的，这一点上，师伯他确实跟师父你不一样。”</p>

成言老道一听这话，顿时瞪起眼睛。</p>

“对了师父，师伯曾经见过有人尝试淬炼三关吗？为什么他说有可能性命不保，最轻也是神志失常，如同行尸走肉？说的好像亲眼见过似的。”</p>

“呃……”</p>

“怎么了，师父？有什么不好说的吗？”</p>

“这种事，我怎么会知道呢？你晓得我一直都云游四海，哪里会去管这等不相干的闲事。”</p>

广茹一动不动地盯着成言，目光满是狐疑。</p>

成言干笑：“怎么这样看为师？”</p>

“师父你在掩饰什么的时候，一般都会这样笑。”</p>

成言慌忙止住笑，一甩袖子，一吹胡子。</p>

“现在的小辈，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！当面这样不敬，也亏得为师脾气好，要是你昀虚师伯，哪里容得小辈这样放肆！”</p>

“你说昀虚师伯脾气不好么？我告诉师伯去。”</p>

成言一听，边走边说：“告诉就告诉，我还会怕了他不成？”</p>

没一会儿就跑不见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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