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狐同意。“烧了这么多天，肯定是烧坏了。”</p>

于是挥起爪子，啪！抽了陆一明一个耳光。</p>

陆一明连目光都没有倾斜一下。</p>

驼鹿和火狐对视一眼，长叹一口气。</p>

咣！</p>

门一下推开，广刈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。“陆一明！赶紧去前殿，宗主要见你。”</p>

坐在床上的陆一明，身子抖了一抖，站起来往外走。</p>

广刈“哼”一声，狠狠盯着他木然的脸，跟在他后面，就好像是押着一个犯人。</p>

陆一明走进大殿的时候，昀虚差点没认出来。</p>

眼前的年轻人衣着邋遢，须发散乱，佝偻萎缩，眼神茫然，哪里有一丁点从前的神采？</p>

尚未开口，先皱了皱眉。</p>

对殿门口的广刈用目光示意，广刈点头，伸手关闭了殿门。</p>

陆一明站在殿中央，目光慢慢上移，看到坐在上首的昀虚，左侧的成言，右侧的世怀、左项。</p>

其他再无旁人。</p>

方壶岛的弟子，除了广刈，全都被摒退在外。</p>

最后目光落在昀虚手边的茶几上。</p>

那里摆着一个小小木匣子，盒盖打开，里面摆放着被劈成四瓣的二枚药丸。</p>

正是他炼制出的“阴阳玄黄丹”。</p>

木匣子旁边，还有一只铁盒子，盖得严丝合缝。</p>

“陆一明。”是昀虚的声音，低沉严肃。</p>

陆一明慢慢地把目光移到昀虚脸上。</p>

昀虚短促地叹一口气。“跪下。”</p>

陆一明下跪，脸上仍是迷惘。</p>

“你从实说，到底给广茹吃的是什么东西？”</p>

陆一明愣愣地看着他，回答：“‘阴阳玄黄丹’。”</p>

昀虚皱一皱眉，与成言交换了一下眼神。</p>

忽然，他猛拍了一下桌子，发出巨大的砰一声响，把堂下的陆一明惊得平地跳起。“还要欺瞒？！你当真不知道，这是什么东西？”</p>

陆一明更加迷惘，嘴唇嗫嚅说不出话。</p>

昀虚拿起茶几上的铁盒，面对陆一明打开了盒盖。</p>

一片夺目的红光从中溢出，洒遍整座前殿，将满屋梁柱地面，以及所有人都染上一层鲜血。</p>

红光的中心，静静躺着一颗圆珠，大小与木匣中的药丸相同，但通身赤红，光芒流转。</p>

昀虚扣上铁盒，满屋血光消失。</p>

“这是，什么？”陆一明不明白，这颗珠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？</p>

啪！</p>

昀虚把铁盒往茶几上一顿，霍然站起，手指着陆一明，指尖微微颤抖。</p>

“若我所料不错，这便是那‘赤血袭灵珠’！末日神兵之一。传闻说它专**血灵力，广茹便是被它害死！当日我一见广茹的模样，心有怀疑，便开棺验尸，果然在她腹中寻得这颗灵珠，外层还包裹薄薄一层药丸。当日是你喂她服下此药，你当真不知其中便是赤血袭灵珠？”</p>

轰！</p>

陆一明只觉得脑中一声巨大轰鸣，胸口又遭一记重锤，差点又一口鲜血喷出。</p>

他硬生生忍住，把鲜血咽回腹中，只因心中还有疑问，不得到答案死不甘心。</p>

他一下扑倒在地，砰砰砰！连磕十几个响头，额头通红一片。</p>

“宗主！我明明带回来猫纹天眼石，炼制七七四十九个时辰，炼成‘阴阳玄黄丹’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为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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