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要从中央军区副参谋，调任中央军委常委的节奏？</p>

见他半响不吱声，昀虚才站住回头，微微皱了皱眉。</p>
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！你好歹是我亲传弟子。我又不是逍遥老仙，一口气收十几二十个徒儿。这过了一二个月才叫你做阁卿，已经是迟了。”</p>

陆一明摸了摸下巴，其实是假装摸下巴，把自己的嘴托上去。</p>

“……是。那……”</p>

昀虚转身继续栽苗。“具体问题，去问凌霄。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****</p>

当天入夜时分，陆一明在海滩边徐徐散步，寻了一块突入海中的大青石，面向东南而坐。</p>

比之云山巅，此处浪涛如雷声轰鸣，不绝于耳。偶尔有极远处的大鲸跃出水面，复又撞向海洋的巨响。</p>

大约坐了一个时辰，轰鸣和巨响在耳中渐渐淡去。</p>

仔细辨别，能够听到洋底水族呼吸吐气之时，气泡从鱼嘴升空，到达海面之后破裂，“啵”的一声。</p>

又坐了一个时辰，连气泡破裂的声音也淡去。听觉就好像在体内有一个开关，能够随意开启或关闭。想听的时候，周围喧闹嘈杂。不想听的时候，周围落针可闻。</p>

此时月上中天已到了子时，陆一明心中默诵《清水咒》，丹田内灵力蓄成一股细流，跟随《清水咒》所叙要领缓缓流经全身脉络关窍。</p>

初时只觉得每行一步都艰难无比，好像老妪负重禹禹而行。</p>

心房内那股来自昀虚的清凉发挥了极大的作用，正是它缓缓推动灵力细流，令其不至于半途而废。</p>

细流经过手少阳到达掌心之后，好像冰川遇上山火，瞬间水火两灭，细流与燥热不复存在。</p>

陆一明睁开眼睛，长出一口气。此时他已是汗流浃背，浑身湿透。抬头望天，已过去了二个时辰。</p>

便起身回了小院，也不顾身上汗涔涔湿漉漉，推开房门倒头就睡，实在疲累到了极点。</p>

第二日夜间再重复这般修行，直到第四日才将手心脚心的残余燥热之气祛除。</p>

第五日复又修行，主攻那团心房内的火热。</p>

虽有昀虚的清凉相助，也费了不少时间。</p>

待心房内的火热散去，顿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，好像暑天沐浴在一片深潭冰水之中。</p>

再以灵力行走全身，脉络关窍畅通无阻，再无一丝阻滞。</p>

陆一明累脱了力，甚至来不及回房，在青石上就地一躺，立时沉沉睡去，鼾声大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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