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刘三石就骑着山地车出发了,鸿畅镇政府所在地离大滩沟村并不远,大概有十公里左右,前面的五公里路况很不错,五公里过后,便是崎岖的羊肠小道,在羊肠小道上骑行了大概有两公里,刘三石看到了一个陡峭的山坡。</p>
山坡前有一个标识牌,标识牌上有一个向上的箭头,箭头的左侧写着一行字——大滩沟村。</p>
看起来,这是要上山了。</p>
刘三石正准备往山上走,从山上走下来一个老者,肩上挑着一副担子。刘三石急忙上前打招呼:“老大爷,请问到大滩沟村是从这儿往上走吗?”</p>
老头点了点头,指着山坡说:“从这儿上去,到了山顶再往下走,山脚底下那个村就是了。”</p>
刘三石又问:“从这儿到大滩沟村还有多少公里?”</p>
老头回头看了看山顶,说:“小伙子,这是上山,不论里。”</p>
刘三石笑了:“不论理就不论理吧,不就是上个坡再下个坡吗?没多大事。”</p>
老头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从来没爬过这样的山,看了看他的山地车,说:“你还是把这玩意找到地方存起来吧,带着他是个累赘,到了山半腰你还得扛着它走呢。”</p>
刘三石笑了笑说:“没事,我一直骑着就行了。”</p>
说完,刘三石骑上山地车就往上面走,那山坡非常陡峭,有的地方,倾斜度都超过六十度了,刘三石仍然骑着走,还撒花呢,老头在山下一直看着他的身影,感叹道:“你这是要疯啊!”</p>
老话讲,上山不美,下山攒腿,上山费的是力气,但没有危险性,下山就不一样了,你得让脚底下生了根,要不然的话,很可能就会有坠崖的危险,尤其是像这样陡峭的山坡,每走一步,脚面必须实实在在的扎在地上。</p>
刘三石可好,愣是骑着山地车往山坡下走,远远看去,就像一只鸟往下飞似的。</p>
没多长时间,刘三石就到了大滩沟村的村口,有一个老汉在村口放羊,刘三石向他打听了村支部书记张福昌家住的地方,骑着山地车往张福昌家里走去。</p>
张福昌家三间瓦房,没有院墙,一个大约摸三十多岁的女人,站在院子里叫鸡,上嘴唇碰着下嘴唇,发出这样的声音:</p>
“嘣嘣嘣嘣嘣嘣!”</p>
那女人长的不错,尤其是肤色,就像桃花似的,美的简直都没法说了。就是衣着寒碜了点,尤其是脚上,眼下都九月末了,她脚上还穿着一双凉拖鞋,鞋底子两半着,走起路是吧嗒吧嗒的。</p>
刘三石走进院子,问:“这是张福昌张书记的家吗?”</p>
女人看了刘三石一眼,很热情地说:“你是从镇上来的刘三石兄弟吧?俺是张福昌屋里的,大名就甄妮。俺们家你大哥说了,说你今天要来。他本来是要在家等你的,可是今天装卸活有点多,就出去了,估计日头西能回来。”</p>
日头西是当地的习惯用语,就是天快要黑的时候。</p>
甄妮把刘三石让进屋里坐下,然后就出去了,过了一会,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。</p>
“三石兄弟,走了这么远的路,肯定是又渴又饿吧,我给你打了五个鸡蛋,还放了白糖,你趁热喝吧。”</p>
刘三石没吃早饭,还真的是又渴又饿,可他听到是鸡蛋,就没了兴趣。他最不喜欢吃鸡蛋了,嫌那玩意腥。</p>
甄妮一连催了好几遍,刘三石只好端起碗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