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！”</p>

顾疏苓已出了人群，却被暮雨栴叫住，转头道：“金仙！轻濯师兄，他似乎身体不适，我去帮他。”</p>

“退下。”</p>

“可！可怎么能叫他一个人……”</p>

“退下。”</p>

顾疏苓见暮雨栴面如冷月，毫无表情，她话还没讲完就已被两次呵斥，无奈又不能不听他的，只得拎着凌绝剑气哼哼地转身重回人群。</p>

正此时，那两具女尸好像终于被沼清濯的长松剑刺中，噗嗤噗嗤，剑入骨肉的声音……伴随着清冽的呼叫。</p>

女人声嘶力竭的呼叫，一下子惊醒了原本眼花缭乱眩晕不堪的沼清濯，他抬眼，一颗汗水落入大睁的眼睛内，热辣辣地蛰的眼球发疼。</p>
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的。这两个女尸，怎么可能？”</p>

暮雨栴同样看到了，他身后的元清观众人也看到了，是鲜红的血，从长松剑的那一头，刺入两个女尸心脏的部分，淅淅沥沥地流淌了一地。</p>

寒宥突然狂笑，叫人心里发毛，“哈哈哈！什么不可能？我就说你是假好人，伪君子。到底不是我杀的五方山村民，她们两个活得好好的，沼清濯你怎么下得了手？斩杀两个如此年轻的少女。你，你们元清观，也不过是些道貌岸然之徒罢了！”</p>

“是何缘由！”暮雨栴红衣如火，陡然瞬移。</p>

火焰般升腾的影子，直直立于寒宥两步之外的高处，冷眼盯着他，无生剑的剑刃隐匿在烈焰之中，如冰凌却不化，剑峰下一道血红有些扎眼。</p>

寒宥不由地想后退，离暮雨栴远些，但感觉自己似乎动弹不了了。“你……你做了什么？”</p>

暮雨栴没有跟他解释，只有沼清濯知道，因为他的手腕处刚刚，在一瞬间多了一道伤痕，轻浅只破了表皮，有点点血珠留在了皮肤的裂口上，一点点地正向伤口里渗进去。</p>

沼清濯知道，是暮雨栴刚刚用无生剑划破了自己的手腕，而这渗入身体的血珠，也不是自己的，而是无生剑峰上的血珠，是暮雨栴自己的血。</p>

暮雨栴用了金仙之血，解了自己的凶尸恶毒，同样，破了寒宥炼化的尸气，就如同封住了活人的穴道，所以寒宥现在动弹不得。</p>

“我没做什么，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。”暮雨栴的话很短，因为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寒宥，他身为元清观弟子却背叛元清观，身为修仙之人却自甘堕落为妖，甚至身背几条人命。上天有好生之德，自己不愿手刃曾经为人的寒宥，但至少要搞清楚，他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。</p>

“有仙途可走，为什么背弃？”无生剑抬起，剑尖离寒宥的面门不到两寸，剑锋上的血逐渐汇集到剑尖，一滴落下，砸在了寒宥的裤子上。</p>

嘶嘶，青烟上升，滴在寒宥裤子上的血在他的裤子上融了一个洞，直融进了他的肉里，疼的寒宥面容扭曲，狰狞无比。</p>

“果然是金仙！一滴血就叫我如此煎熬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