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怡然嗤笑一声，“爷爷，你们哪里是需要我这个人，你们要的不过是我这个玩偶，还有我肚子里的子宫，既然是这样，你们当初知道我是个女孩儿，为什么还要让我妈把我生下来。”

这一辈子，她妥协得太多了。

在陆青林的事情上，算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在赵家的反抗，但是显然一切都在老爷子的掌握之中，不然他怎么会早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。

而即使准备了，要不是陆青林对她动粗，她爷爷还是没打算拿出来，还是要让赵怡然默默忍受。

这些赵怡然都不在意，因为的确是她当初选错了，这样的后果她是愿意承受的。

可被人操控，当个精美听话的人形娃娃的日子，赵怡然是真的受够了。

“因为即使你是女孩儿，也是我们赵家的人。”赵昆德被气得不轻，他从来没有听过赵怡然敢这样讲话。

他在心中认定了，就是东江那个混账把赵怡然带坏了。

“我们把你当做赵家人养到这么大，不管从哪方面来说，家里没有亏欠过你，所以你最好也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
赵昆德摔门而出，不再和赵怡然多废话。

爷爷走了没多久，赵欣然就进了赵怡然的房间。

赵怡然趴在床上偷偷抹着眼泪，瞧见赵怡然穿着睡衣就回来了，应该是回来得很匆忙。

“姐。”

赵怡然这么多年第一次，在赵欣然的面前泪眼婆娑的，这让赵欣然也跟着心疼。

赵欣然走到妹妹床边，拍了拍趴在床上妹妹的头，“都多大了，还没出息地掉眼泪，爷爷打你了？”

看到赵怡然脸上的手掌印，赵欣然眼神一下变得很阴沉，“老头子是犯了什么病，凭什么要打你？”

赵怡然抓着姐姐的手，使劲儿地摇着脑袋。

其实她一直都明白，虽然赵依然装得很酷，但是对她这个妹妹，一直都是偷偷关心的。

即使知道陆青林和姐姐的过往，赵怡然依旧没有怪过姐姐。

“不是爷爷打的，是陆青林对我动手了，不过你不要冲动的去帮我讨回公道，要是陆青林没对我动手，爷爷也不可能那么生气，让陆青林去签了离婚协议。”

赵怡然不觉得脸疼，反而觉得这一巴掌挨得，真是物超所值。

要是早知道爷爷的底线是这个，她就应该早点刺激陆青林，让他早点暴露他严重的暴力倾向。

赵依然见她傻笑，心疼死了，“怡然，爷爷真的这样做了？”

这么多年妹妹的婚姻，一直是赵依然心里的痛，要是没有她作孽，妹妹哪里会被陆青林那种禽兽盯上。

赵怡然冲着姐姐重重点头，“姐，这么多年了，我们总算都从这里面解脱了，你以后也别内疚了，我和陆青林的事，是我自己犯蠢，和你无关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赵依然有点哽咽，想要赶紧抽离这种情绪。

她突然想起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来。

“怡然，梁跃今天要来这里，你打算见他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