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藏不露啊!</p>
在指点着沈可心完成水粉画后,伊玄瑞竟心血来潮,取出宣纸,几下画出一小幅竹子来。</p>
你还会水墨画?!</p>
她瞪大眼,把那长睫毛支开,眼眸尽量放大,夸张地看着,熟悉而陌生的人。</p>
刮目相看!</p>
她只知道他会写颜体行书、隶书,还会她不会的国画?!</p>
这下,她万分后悔起当初,怎么就没学毛笔,不然,好歹题几个字也行啊!也不至于楞只看着人家洋洋洒洒。</p>
不会写,就说,随口把沈家老祖的两句,念了,“无人赏高洁,独自抱贞心。”</p>
他看了她一眼,笑了笑,不语,随手把字也题上。然后跑去捣鼓他的录放机,又是共同喜欢的“致爱丽丝”。</p>
她看着他的画,他的字,歪过头看了他半天,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,“学画画,也挨打了吗?”</p>
沈可心这个人还真是好玩,看了人家的字画不夸,偏揪起人家的老底来。</p>
看人家不理睬,就双手支撑了半天,想了半天他被挨打的场景,收起桌上摊着水粉材料,然后叫着:“伊玄瑞!”</p>
“怎么~”听到沈可心叫他名字,只好开了口。</p>
“我看到你被挨打了!”她终于笑着,说出了刚才想了半天的场景。</p>
他也只是笑了笑,就是不说话。</p>
没办法,人家不说,自己咬定他被挨打就是啦,反正疼的不是自己,也不是现在的他。</p>
“伊玄瑞,这个还是你保管吧。这个太贵重了,我担心那。”想着要回去了,她把坠子镯子,还给了他。</p>
“镯子,你说戴着不方便,坠子可以的呀!你看我,都一直戴着的。”</p>
“等我想戴的时候,你就给我。行吗?”她也只能这样的说服他。</p>
他神色黯然,却也只能微笑着,收了镯子坠子,心里想着,总有一天,你会心甘情愿的一直戴着的。</p>
夜幕降临,他们又看了会电视剧,才在沈可心的催促下,众人的注视中,离开厂区,骑上车,回了陋室。</p>
只是陋室外面的灯怎么黑了,奇怪?!</p>
沈可心嘀咕了下,拿钥匙开门,门却是虚掩着的?!怎回事?!</p>
推门,开灯,眼前的一幕令她发呆了,小房间里被翻的一塌糊涂,遭贼了!</p>
她冲了进去,连忙在被翻的底朝天的箱子里找,哪里还能找到,那过去经常念着摸着的东西。</p>
她摇晃着站了起来,差点哭了出来,说了声:“去派出所!”人已经冲出陋室。</p>
“先不急,丢什么啦?”</p>
“……….”她颤抖着,半天也说不出话来,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。</p>
她一路上都不语,坐在自行车的后座,任凭他带着她到了东溪派出所,在报案大厅坐着还打晃。</p>
“丢什么了?”办案的是个女警,一脸严肃,盯着报案的人问着。</p>
“子~弹!”她恍惚着着回答,差点把身旁的伊玄瑞惊地站了起来。</p>
“什么?请说仔细一点!”那女警也听的惊着了,以为听错了。</p>
“是弹壳做的子弹!”</p>
“子弹里面是什么?”</p>
“不知道?”</p>
“你的东西,怎么会不知道?”女警奇怪着。</p>
“我没打开过,真的不知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