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可怜,虽然斯维夫特的薪水不低,但是因为有太多人要抚养,斯维夫特的日子也有点窘迫,或许也是战争给斯维夫特留下太多阴影,战争都已经结束十年了,但是斯维夫特还没有成家。
很多退役的布尔联军成员都是这个生活状态,斯维夫特因为有工作,财务状况还好点,那些没有工作的前布尔联军成员才是真的惨,酗酒、赌博、犯罪的比例高的很。
“这段时间有什么感想?”路易·博塔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,人总要向前看。
“困难很多,我们的情况和尼亚萨兰不一样,尼亚萨兰的土地都是洛克勋爵的,洛克勋爵可以随意处理,奥兰治的土地都是私人所有,除非我们有一大笔钱,可以把所有的土地全部买下来,否则国家农场很难实现。”卡洛斯面对现实。
“有钱也很难实现,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卖。”路易·博塔只是看了一眼带来的红酒,卡洛斯马上起身去找杯子。
就凭这眼力劲,就比斯维夫特强得多。
拿来杯子先给路易·博塔倒了杯,然后又给自己倒了点,卡洛斯欲言又止。
有些事真的没法说,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前提下,要收购农场确实是有难度,不过这要看是对谁而言。
对于奥兰治政府,如果通过正常途径购买农场,确实是很困难,但是同样的事,对于贝专纳农业公司来说就很简单。
贝专纳农业公司雇佣了很多布尔人工作,就是这些布尔人出面和农场主商量,价格合适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当然最好,如果农场主不配合,那么接下来麻烦就接踵而至,家人被骚扰都是小事情,农场被人恶意破坏才要命,甚至有农场的牲畜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亡,奥兰治警察局介入之后也没有调查出结果。
关键还是技术不行,又没有途径和约翰内斯堡警察局一样,能得到约翰内斯堡医学院的无条件配合,所以——
“这种葡萄酒是开普敦生产的,开普敦橡树镇,知道这个地方吗?”路易·博塔思维跳跃的有点快。
“知道,没去过。”卡洛斯跟不上节奏。
“你们华人真的很神奇,你们总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,橡树镇以前叫懦夫之城,有一个英国远征军设置的集中营,看守全部是在战斗中畏缩不前的远征军官兵,所以才叫懦夫之城——”这还是路易·博塔第一次对华人有正面评价,卡洛斯惊讶极了。
“我去过懦夫之城,现在懦夫之城叫橡树镇,整个镇子内外种满了橡树,干净、整洁、井然有序、欣欣向荣,镇子周围的农田里全部种满了葡萄,镇子里有很多酿酒作坊,不过酿酒并不是橡树镇唯一的收入来源,越来越多的人到橡树镇旅游,橡树镇还有开普最好的小学和中学——”说到这里时,路易·博塔居然露出了少有的微笑“——如果可以,我真的希望奥兰治的城镇都能和橡树镇一样安静富足,这就是我当初参加布尔联军的原因。”
卡洛斯也微笑,虽然卡洛斯没有去过橡树镇,但是路易·博塔描绘的样子,德兰士瓦和尼亚萨兰有很多。
“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教育,洛克勋爵之前说,要用一代人或者两代人弥补南部非洲和欧洲之间的差距,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样,我们也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,付出我们这一代人,或者是下一代人,来争取奥兰治发展的机会。”路易·博塔表情逐渐坚定。
卡洛斯这时才意识到,路易·博塔根本不是来征求意见的,只是想找个人倾诉。
这么看来,路易·博塔也挺可怜,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。
“教育,教育才是发展的关键,洛克勋爵在开普敦的时候,哪怕当时还没有金矿收入,也很坚决的投入对下一代进行教育,我们缺少的就是这种远见,奥兰治现在已经建立基本的义务教育体系,各级学校在南部非洲是最好的,但是那些农场主宁愿把孩子留在农场帮忙,也不把孩子送到学校里接受教育,这是教育部门的失职。”路易·博塔的声音逐渐严厉,卡洛斯就有点心惊肉跳。
教育部门,那是杨·史沫资的地盘,而杨·史沫资和路易·博塔一样,同为布尔人的精神领袖,路易·博塔和杨·史沫资也是最好的朋友,那么现在路易·博塔的意思——
卡洛斯不敢往深了想,也不敢说话,喘气都小心翼翼。
“起草一份文件,奥兰治也要推行强制义务教育。”路易·博塔终于下定决心。
起草文件是卡洛斯的分内之事,但是具体怎么写,卡洛斯还要仔细衡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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