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队的日本军官不着急,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,将战俘们排成一队,命令一名衣服上带有水痕的俘虏带出来。
这个人汉密尔顿认识,是来自纽约州的汤姆,家境优渥,名校毕业,据说还是一名优秀的橄榄球手,上学的时候很受女生喜欢,每个星期都和不同的女孩约会。
汤姆满脸惊恐,不敢走出队列,双手合十不停地哀求:“求求你别这样,看在上帝的份上,我家里很有钱,可以给你们很多钱——”
手握军刀的日本军官不为所动,也不知道是听不懂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。
汤姆被两名身材矮小但强壮的日军士兵拖出队列。
汉密尔顿眼睛里顿时蓄满泪水,却不敢组织日军士兵。
在刺刀的逼迫下,汤姆面向俘虏的队伍跪倒在地。
这时候汤姆已经意识到死亡即将到来,他没有再哀求,而是平静的祷告。
日本军官狞笑着拔出军刀,手按在汤姆的脖子上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位置。
汉密尔顿不忍看下去,痛苦的闭上眼睛。
一声惨叫之后,一切都归于平静。
然后屠杀并没有结束,接下来所有衣服上带着水的俘虏都被带出来排成一队,四名日军士兵使用子弹和刺刀将他们处决。
一名日军士兵大概刚入伍不久,端起枪的时候手都在颤抖。
在射杀了一名俘虏,又用刺刀捅死了一名战俘之后,这名日军士兵眼里的迟疑和内疚全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和残忍,就像品尝过美食滋味之后的野狗。
日军甚至连尸体都没有进行处理,汉密尔顿和他的同伴们继续上路。
这时候队伍从刚出发时的300人,已经减少到不足200
这些尸体唯一的作用,大概是提醒接下来从这里经过的俘虏们不要轻举妄动。
一名刚刚喝过水的俘虏很幸运的逃过一劫,没有被日本军官挑出来,因为他的衣服上没有绿色的水痕。
不过他的幸运也到此为止,泡过尸体的水已经被污染,根本不能喝,这个倒霉又幸运的家伙重新出发不久,表情就开始逐渐难看起来。
“求上帝保佑,赐给我一个厕所吧——”汉密尔顿听到那名俘虏在祈祷。
可惜没有任何作用,就算有厕所,负责押送的日军士兵也不会给俘虏上厕所的机会。
很快他就忍不住,向负责押送的日军士兵发出请求。
然后他就被带出队列。
这一次日本军官并没有直接拔刀,而是叫了两名同样身材高大的战俘出来,给他们每人一把铁锹,命令他们挖坑。
“先生,请你看在美利坚和日本保持多年友好关系的份上,不要这样对待我们。”一名俘虏拿着铁锹的手在颤抖,他内心肯定在疯狂大骂华盛顿的高官和纽约的大商人,正是因为他们助纣为虐,才有了今天的悲剧。
一直到珍珠港事件爆发前,美国还和日本保持着密切的贸易关系,日本发展军工所需要的原料,超过百分之八十都是美国提供的。
现在美国人自食其果,养虎终成患,不知道华盛顿的高官和纽约的大商人有没有后悔。
他们多半是不会后悔的,也没有机会后悔,被斩首的汤姆,据说家里就是凭借往日本倒卖钢材发了财。
“友好吗?你认为我们大日本帝国,从你们美利坚购买的那些废铜烂铁都没有付钱吗?你们卖给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那些即将被拆除的废旧船只,价格比新船都贵,现在你们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报应,活该,你们这些美国鬼畜就应该像猪狗一样悲惨死去,上帝都不会原谅你们——”日本军官疯狂大笑,美国人以为日本人会因为美国和日本的贸易心存感激,这太滑稽了。
“你们这些可恶的小矮子,去死吧——”手持铁锹的俘虏不再是手无寸铁,举起铁锹疯狂向日本军官冲过来。
好几名日军士兵同时举起枪。
呯、呯呯呯——
试图反抗的俘虏被直接击毙。
日本军官又挑出一名俘虏,同样是身材比较高大的。
估计这名日本军官,多半对所有身材高大的人都心存怨恨。
这太不应该了,个子长不高不应该怪其他身材高大的人,应该检讨父母遗传的基因。
大概是因为之前的反抗行为拖延了太长时间,地上的坑只挖了一尺深,那名残忍的日本军官就把那个生病的俘虏扔进去,然后命令两名俘虏将他活埋。
生病的俘虏在坑里疯狂挣扎,惨叫的声音大且凄厉。
这可是活生生的人,并不是病的要死的那种。
两名俘虏都没有动手。
呯!
日本军官直接开枪,将一名违抗命令的俘虏击毙。
另一名俘虏终于铲起一锹土,扔到还在疯狂挣扎的俘虏身上。
日本军官冲过来把铁锹一把夺走,狠狠拍在满脸绝望的俘虏头上,鲜血顿时涌出来。
日本军官并没有停手,一锹接一锹拍下去,俘虏终于一动不动。
汉密尔顿这一次并没有闭眼,眼睁睁的目睹全过程,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记在脑海里,准备等战争结束后,写一本书将日军的暴行揭露出来。
这个想法很不错。
不过似乎把对日军的仇恨,直接发泄到日军头上更好。
南部非洲军队就是这样做的。
巧了,既然日本没有在关于战俘待遇的公约上签字,那么日军战俘自然也不会受到战俘公约的保护。
更何况日军官兵的战斗意志都极为顽强,通常都战斗到最后一刻,根本不会选择投降。
之前是第五师团,现在轮到第十八师团和近卫师团。
慢慢来,一个都不会少,该来的总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