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吗？就几百块啊，之前送的钢笔，薛芳珊不是也收了吗？之后也没说还回来。</p>

褚西：“就是一支钢笔。”</p>

就是一支钢笔啊？褚明梁松了口气，现在一般的英雄钢笔也就几块钱，还好还好。</p>

褚明国：“钢笔吗？就不用你的了吧。之前评先进，领导送了我一支有些历史意义的钢笔，送给他也算合适。”</p>

他送，和闺女送，意义不同。</p>

“既然有历史意义，为什么不自己留着？”褚西有些纳闷，这样的东西是可以传给后代的。</p>

褚明国笑笑，逗她：“那就把你给肖宗忱准备的送给我？”</p>

“可以。”褚西见他神色不似留恋，点点头，“只要您舍得那支有历史意义的钢笔。”</p>

她不太理解这个年代人的思想追求，但却明白，在真正的爱国文人心里，有历史意义的钢笔，远比她这支现在看来比较昂贵的笔，更受人欢迎。</p>

回礼的事儿就算说定了。</p>

临近中午，褚明国跟褚西要了那一箱资料，在书桌前认真翻看着，时不时记下点什么。</p>

褚明梁没让褚明国进厨房，他也不太会做饭，就给褚西打着下手。</p>

下午两点左右，正是这边的中饭时间，褚西简单做了个三菜一汤，就喊褚明国来吃饭。</p>

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清除，褚明梁小心扶着褚明国到了客厅，三人简单吃了个饭，随便聊了一会儿，也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。</p>

初七，这边高中校长到访，给褚明梁带来了一整套的高中课本和相关资料，还有教案册子，就又走了。</p>

校长走后，褚明梁和褚明国两人开始研究高中课本，两人时不时讨论几声，最后又在16开的纸上写写划划，认真非常。</p>

褚西瞧着，几乎已经肯定，这是在给自己写复习纲要和计划。</p>

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，她正准备收回视线，就对上了褚明国看过来的目光。</p>

褚西一怔，就见褚明国招招手。</p>

她站起身，才往他那边走了几步，褚明国也走了出来。</p>

“你想不想堆雪人？”</p>

他问。</p>

褚西脚下差点就是一个踉跄，他说什么？</p>

“打雪仗也可以。”褚明国笑得和蔼可亲，慈眉善目，俨然是一个宠溺孩子的好父亲模样。</p>

褚西：“不……不用了。”这是小孩子玩的，她都多大了？</p>

褚明国这是把她当六岁小孩儿看吗？问的这些东西奇奇怪怪！</p>

“我不太会堆雪人。”褚明国挽起袖子，“就给你堆一个袖珍版的吧。”</p>

褚西眼疾手快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，阻止他去徒手抓雪，“我真不用。”</p>

她看着他，认真非常，“您刚出院，冻感冒了就不好了。”</p>

“爸，人民需要你。”</p>

褚西最后一句，义正言辞，铿锵有力，把褚明国拳拳爱女之心压得一动不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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