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猪蹄子的白皙魔爪离开了他的肩。</p>

顾西辞长舒一口气。</p>

明诚手扶着墙，对着马桶……吐。</p>

大猪蹄子华丽丽地吐了，呕出的只有少量辨认不清的固体，还有绵绵不断的液体。</p>

可能真是过了寒气，他吐过之后按下冲水键。</p>

顾西辞啃着鸭脖子靠在门上。</p>

“小西，我给你讲个笑话啊。”明诚的脸色有些泛白，嘴唇已经没有血色，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和顾西辞说话。</p>

顾西辞牙齿灵巧地撕下肉条，有滋有味地嚼着等待明诚的笑话。</p>

“有个饭店老板，碰到一个乞丐来讨要牙签。他给了乞丐一根，乞丐心满意足地走了。又来了一个乞丐，还是问老板讨牙签。老板还是给了，但心里觉得很奇怪，现在的乞丐不要饭，改要牙签了？新型乞讨方式？没过多久，又来了一个乞丐，老板递给他一根牙签，想把他打发走。但是乞丐摇头说‘我不要牙签’，老板就说前两个乞丐都是来要牙签的，怎么你不要牙签了？乞丐说，有个人吐了，我晚了一步，他们两个已经把能吃的都吃了，现在就只剩下一些汤了，我是来找你要吸管的。”</p>

明诚瞧见顾西辞脸色一变，肉条嚼着也不大是个滋味了，鸭脖子成功作抛物线运动——进了垃圾桶。</p>

明诚拿起牙刷准备漱口，顾西辞还没走开。</p>

他不急不忙地挤上牙膏，先喝一口水吐掉，涮一下口。</p>

“再给你讲个笑话？”</p>

顾西辞挑挑眉，一副您请讲的欠扁模样。</p>

“两个人去坐车，其中一个人特别晕车，从一上车就开始不停呕吐。一袋吐满，他的同伴只好去找前排的乘务员取袋子，等他回来时，发觉全车的人都在不停呕吐。同伴觉得很奇怪，就问那个呕吐的人，那人就说：‘我也不知道啊，我看到这只袋子也吐满了，你又没过来，只好又喝进去了半袋，结果他们就全吐了。’”</p>

顾西辞咽着口水，喉咙里总有异物感，怪不舒服的。</p>

明诚刷着牙，通过镜子看到浑身不自在的顾西辞，把个人卫生护理问题解决了后，自顾自地说道：“再给你讲个笑话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