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隆——</p>
一道道粗壮的气运柱冲天而起，震得老者的胸中天地，都似有些不稳。但他却是满脸的激动，激动得连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，在微微颤抖……</p>
眼眶里渐渐涌现喜悦的泪水。</p>
“雷音滚滚……”</p>
“文气贯空……”</p>
“这是，圣人从东方出呐。”</p>
他口里轻喃着，若不是圣人出，岂会有如此惊人异象？</p>
中年人与其他弟子等，皆是震惊无比，他们亦渐渐听到了，犹如神雷般的惊天巨响，以及隐隐看到一道道粗壮的白色气柱，以无可挡之势冲破了云霄，生生地撼动了天地。</p>
他们的胸中天地在动荡不停。</p>
“这、这真是我儒家气运柱？怎么可能如此粗壮？这、这……”</p>
“这到底是一道气运柱，还是二十道？”</p>
“二十合一？”</p>
因为气运柱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冲起，远远看去就像一道，巨大得如同山岳般。若不是有先后，以及一声声雷霆巨响，这根本就是一道气运柱。</p>
“在同一个地方，应该只是一道……”</p>
“只是一道？天下间有如此粗壮的气运柱吗？即使我圣书院的气运柱，亦不过是数尺，还不到一丈。”</p>
“这起码有数十上百丈吧？”</p>
“不止。”</p>
“上千丈？”</p>
“有可能上万丈？”</p>
“虽然气运柱远在千里之外，但它依旧大如山岳，有上万丈粗壮并不奇怪。”</p>
“上万丈？！！”</p>
此刻众人都震惊起来。</p>
上万丈的气运柱？这在以前，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存在，因为圣书院的气运柱，不过是八九尺而已。</p>
即使是圣书院最辉煌的时期，气运柱亦不过是将近两丈。</p>
即是有数位半圣坐镇的时。</p>
这个世界的半圣，即为轮回世界的大儒。</p>
轰隆隆——</p>
又是一道气运柱冲天而起。</p>
“二十一道！”中年人道，就扭头看向儒服老者，满脸期望的样子，“老师，是不是圣人出世了？”</p>
“即使不是圣人出世，亦为圣人出世。”</p>
儒服老者心中有大喜道。</p>
在此刻，他已经渐渐冷静下来，发现或许不是传说中的圣人出世。</p>
虽然有滚滚雷音，有破霄气运柱，但是没有圣光冲天，没有文字共鸣，没有文气如云，没有祥云横空，没有文字起舞，没有瑞兽相伴，没有天地生花，更没有万书朝拜。</p>
而圣人出世，必定会伴随这些圣象，特别是天地生花、万书朝拜。</p>
但是现在没有。</p>
只有雷音雷音滚滚，与气破云霄。</p>
既然不是圣人出世，难道是半圣？但是，半圣出世并没有如此惊人的圣象。</p>
圣书院诞生过不少半圣，或许是圣光冲天，或许是文字共鸣，或许是文气如云……</p>
而且圣象的声势，并没有如此浩荡。</p>
不是圣人，又不是半圣，那会是什么？这让儒服老者想不明白，难道是介于圣人与半圣之间？</p>
亚圣？</p>
但亚圣，亦为圣人。</p>
“怎么会不是圣人？”此刻有弟子却震惊道，“即使是我圣书院的半圣出世，亦没有如此惊人威势。”</p>
在他眼里，半圣即为圣人，他以为老师所说的圣人，是为半圣。</p>
“不是圣人，那会是什么？”</p>
“这不可能是书院吧，书院的气运，乃是一点点壮大，不可能像眼前这般，瞬间就冲破了云霄。而且，即使是半圣出世，其气运柱亦不过是数尺而已。”</p>
“圣人集中有提过，气运柱最大者，亦不过七尺而已。”</p>
“的确是七尺。”</p>
儒服老者的三十三名弟子，纷纷讨论起来。</p>
这三十三名弟子中，年龄最大者，已经五十五岁，便是一直守在身边的中年人。他不仅年龄最大，亦为老者的大弟子，为大贤，且为圣书院颇为年轻的大贤。</p>
在这个世界，能在六十岁前成为大贤，都可以说十分年轻。</p>
年龄最小者，不过十五岁，但已为九品学士。</p>
可谓前途无量。</p>
其中女弟子有三人。</p>
儒服老者一生所收弟子，共有四十八人。</p>
其中一人为大贤，五人为大儒，十三人为准大儒，除了两人还为士子外。</p>
其他不是学士，便是大学士。</p>
可谓一门多英才。</p>
不过，现在跟来的只有三十三人。</p>
余下的十五人，有人在中土为官，主政一郡之地，无法抽身离开；有人早已经嫁为人妇，相夫教子，自然不可能再出游。</p>
其他的不是病故，便是意外而亡，又或是战死沙场。</p>
这些皆为英才。</p>
若是儒服老者的弟子，皆没有死去。</p>
或许不是只有一名弟子为大贤，而是有可能有三名弟子为大贤，特别是战死沙场的那两位。他们才二十多岁，就已经为准大儒，可谓前途无量。</p>
可惜英年早逝。</p>
“大师兄，若不是圣人出世，那些气运柱是怎么回事？”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疑惑道，“这威势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，若不是亲眼所见，谁会相信呢？”</p>
“不知。”</p>
那大龄中年人道。</p>
他虽然一身深蓝色的儒服，但骨架有些粗大，眼神炯炯有神，犹如一名征战沙场的武将般。</p>
不过，静静站在那里，却透着几分儒雅。</p>
他虽然为大贤，但刚入大贤不过两年，境界都没有稳固下来。其实，在儒服老者的众多弟子里，他的天赋并不出色，甚至可以说是中下水平。</p>
只不过十分勤勉。</p>
可以说，是以勤补拙的典范。</p>
他成为大儒，都让人意外，而成为大贤，则震惊了整座圣书院。</p>
在众多人看来，他一生，最多为准大儒，可是谁知道，他不仅成为大儒，最后还在六十岁前，成为大贤。</p>
一鸣惊人。</p>
而天赋最好，并不是年龄最小的那一位……</p>
当然，年龄最小的那一位，天赋十分卓越，可以说百年罕见。但是，在他们这些师兄弟看来，天赋最好的，乃是战死沙场的那两位。若是他们没有战死，现在必定为大贤……</p>
其实，能成为儒服老者的弟子，天赋都不会太差。</p>
大弟子应该是一个例外。</p>
毕竟。</p>
大弟子跟随老者最久，已经有四十余年了。在儒服老者，还没有成为大儒时，他便已经跟随着儒服老者……</p>
所以说。</p>
他相当于这些师兄弟的半个老师。</p>
而且，大部分的时间，都是由他来教导与指点……</p>
“现在无法说，古籍上并没有记载。”大弟子中年人沉吟一下说，“虽然说，不一定是圣人出世，但于我儒家来说，必定是天大的好事，或许是我儒家宝物出世，亦说不定。”</p>
“宝物出世？”</p>
众人愣了一下，立即眼前一亮。</p>
而且，这个说法，似乎挺靠谱的，可以解释为何没有天地生花，没有万书朝拜了。</p>
“那个方向，咦，不正好是檀香书院的方向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