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楼?”</p>
许海莲秀美的眉皱了皱,“为什么……”</p>
为什么要突然和她聊这个话题。</p>
“南楼外面没有树。”她最终说道,“你忘记了吗,它是一艘邮轮……”</p>
“不,它上面有树,就是外面那样的,我记得很清楚,光秃秃的。”安鸣琛像是陷入了回忆里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去那里吗?”</p>
许海莲有些尴尬,她当然知道为什么。</p>
但她却没办法回答安鸣琛。</p>
南楼,曾经的极乐地,销金窟。</p>
曾是隶属安家旗下的产业……</p>
那里面有如花美眷,有穷奢极欲的赌场,甚至还有牺牲色相取悦女富豪的男人。</p>
安卿柔,是那里的常客。</p>
“我是去抓她的。”安鸣琛看着自己的双腿,“我想问问她,为什么要这样放纵自己,从小到大,我和筝筝,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。”</p>
这些话,和别人说,别人未必能听懂。</p>
但是许海莲能听懂。</p>
因为……许家当年就在南楼做事。</p>
“但这些年,我依然维护她,不管她做过什么……在筝筝没有回来之前,我除了她,没有别的亲人了。”安鸣琛突然按住了自己的心口,“如果连她都放弃了,我和彻头彻尾的暴徒还有什么区别?”</p>
许海莲张了张嘴,最终只说:“琛哥哥,你不是暴徒。”</p>
安鸣琛仰头靠在床头上。</p>
“我去那里,逮住一个男人,把他打得爬不起来。”他闭着眼,“我对在场的人说,以后你们谁再接待安卿柔,接一个,我杀一个……”</p>
也是在那里,他见到了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孩。</p>
像一只弱小又肮脏的小老鼠一样,躲在角落里,被打得奄奄一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