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鸣琛真的回去休息了。</p>
预感这场“战争”很快可以落幕,他的心情无疑是轻松的。</p>
一切都是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,包括……那个女人。</p>
他闭上眼,问自己是否能够放下。</p>
她一个人独独在那里的时候,他总是那样的心思——她反正在那里,逃不掉的,他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……</p>
可是转眼,南楼出事了,她离开了。</p>
又转眼,她订婚了,未婚夫,是他的挚友。</p>
心里总想着她好就好了,就像对筝筝的心思一样,她不要有事,什么都可以退让。</p>
但是一面温柔以待,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性情。</p>
就像那晚上他失控地把苏胭云按在沙发上一样,他也总是失控地对待她,总算伤害也是一种独特的记忆……</p>
唯一不同的是,对于筝筝,他还可以道歉安慰。</p>
可是对她,有些话,却不能说出口。</p>
他不能动摇,不能让她动摇。</p>
那一年,他愚蠢的连续失去了两个女孩子,那份心理阴影反射在他的双腿上……它们至今也还站不起来。</p>
空气中时候有什么异样的动静。</p>
安鸣琛睁开眼,看到眼前多了一支乌黑的枪管,深邃的枪口,正对着他的额头。</p>
拿枪的少年个子很高,但脸庞却还显得很稚嫩。</p>
许四爷个子是许家那一辈里最高的,他亡妻也很高挑,所以两个孩子在身高上都不输给父母。</p>
安鸣琛微微一笑,没有半点被枪指着的慌张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