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量量……</p>

他在心里轻叹。</p>

头埋得更低了，她的眼睛是清澈的，映着天上的月。</p>

他想他会沉溺在里面，哪怕失去呼吸也在所不惜。</p>

如果可以低下头，碰触她的脸颊，唤醒她过去的记忆，以及对他的信任，还有依恋。</p>

他觉得，就算她会觉得被他冒犯，他也愿意继续下去。</p>

但，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。</p>

当他觉得自己离她仅仅有一毫米的距离的时候，当他觉得他就可以重新“拥有”她的时候。</p>

容量量突然拂开了他。</p>

或许是他完全没有防备，也或许她爆发的力量太突然，竟然把他轻易地掀倒。</p>

许海祈确信自己可以强势的把她重新揽入怀中，也确信可以有办法不用那么狼狈地再度栽入水中。</p>

可是他还是听到了水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他的头，他的后背，完全浸到了湖水里。</p>

尖利的石子磕到了他的背，不知道有没有透过衣服扎到身体里。</p>

容量量推开他，爬了起来，他听到她涉水上岸的声音。</p>

他还听到了一声极其恐慌的拒绝。</p>

“走开——”</p>

那声音，和记忆中那个软绵绵娇弱弱的声音，完全不像是同一个。</p>

许海祈大抵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幕。</p>

终有一天，那个一直盼着他等着他的女孩，会先于他转身……</p>

她没有回头。</p>

直到仓错地爬上岸，扑到另一个人的手臂之中。</p>

“量量？”另一个男生叫她，声音里也是讶异和关切。</p>

许海祈猛地从湖水里坐了起来。</p>

他看到容量量抓着木里的手臂，躲在他的身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