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朱咳了几声,她越想解释咳嗽的越厉害。</p>
“行了,又没人怪罪你。”他不怪,就是生气。</p>
孔最不耐道,“把衣服穿厚点,我带你出去。”</p>
魏朱一愣,“去哪?”</p>
“啰嗦。”</p>
孔最拉着魏朱走在前面,双喜提着心小跑跟着,虽然两人年纪还不大,可要是别人看到了。</p>
双喜几次欲言又止,都被魏朱用眼神阻下了。</p>
别说两人还小,就是大了,孔最对她也不会有那种心思。</p>
孔最对她即像对弱者的袒护,甚至还有点像是某种弥补。</p>
魏府有处老院落,里面生了几棵梅树,因为没人居住,里面的梅花就长的很是肆无忌惮</p>
孔最带她来的,就是这处老院子。</p>
他拉着魏朱矮着身子穿过乱生的枝条,双喜想跟着过来,却被他抬着眼睛冷哼两声,不得不留在外面。</p>
院里的房门腐朽摇摇欲坠,破败腐朽的样子像极了闹鬼的凶宅。</p>
这是拉着自己打算杀人?还是帮忙抛尸?</p>
魏朱瞅瞅孔最,没想到这小白胖子还挺重口味。</p>
刚才一阵小跑已经让孔最气喘吁吁,因为梅枝低矮,束好的头发也被挑的蓬乱起来。</p>
“看什么看,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!”</p>
孔最举着袖子避闪着魏朱的视线,运动对于他们这些小胖子,实在是不怎么友好,他胡乱的擦着头上的汗,等着喘息均匀了一下,这才把脑袋转过来。</p>
魏朱对着孔最伸手,孔最情急之下一巴掌打上去,魏朱的手背上多了一个巴掌印。</p>
“你干什么!”孔最活像被调戏的良家少女。</p>
魏朱吹吹通红的手背,然后从孔最乱掉的头发上拾下了一朵梅花。</p>
这下孔最脸更红了,一点都不像承认是自己误会了对方的好意,他两手固定着魏朱的脑袋,把她的视线转到后面。</p>
刚才还杂乱到人都进不来的院落,从里往外看时,眼前的梅花就交横纵节结成了一座白色的花墙。</p>
薄阳洒落,细雪晶莹,眼前梅香肆意而生。</p>
“这白梅生的好漂亮。”</p>
孔最得意的哼哼,“这就好看了,乡巴佬。”</p>
孔最握住开的最好的那树梅枝微微一揺,开到极致的梅花如同白色波浪,荡起万千波涛,夹着香风遥遥洒落,落了树下的魏朱满身。</p>
如果是旁人这会大约已经在树下转起了圈,可是转圈这种事她魏朱怎么做的出来。</p>
魏朱看着孔最很是期待,“你会不会跳舞?”</p>
这大概是孔最这辈子第一过次被别人这么问,因为太惊讶所以直接被问懵了。</p>
“不……不会。”</p>
“那唱曲?”</p>
“会……”孔最反应过来,“当然不会!我怎么会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!”</p>
“那就可惜了。”魏朱一时惋惜,“这么好的梅花,要是能在底下喝个茶唱个曲,那场景……啧啧。”</p>
孔最越咂摸越发现不是那么个味,魏朱说的怎么那么像京城富少寻欢作乐。</p>
可是看魏朱的样子又不像。</p>
青楼楚馆那些污糟地方她一个高宅大院里的姑娘肯定没去过,应该是自己想多了。</p>
“竟然连舞都不会,你到底是不是女人。”</p>
孔最抱臂蔑视,“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的。”</p>
“是啊,真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活的。”</p>
她堂堂魏朱,平日里身边莺声燕语环绕就别说了,等着被她点牌子的更是排出不知道多少个圈去,如今一朝穿越,不仅钱得从头赚,身边竟然连个会唱曲的都没有。</p>
真是可悲,可叹。</p>
魏朱这失望失落的样子,像极了幼时在孔府的孔最,那是他最不想回忆起的过去。</p>
“其实……也不是全不会。”孔最眼神飘忽,心里暗暗唾弃心软的自己,“曲……我还是会一点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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