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磕头!”</p>
孔最声音冷硬,人却陪着孔瑞蹲下,“里面躺着的是你的父亲母亲,你今天既然来见他们,就打个招呼。”</p>
孔瑞不知如何是好,大概他的小脑袋瓜还想不明白什么叫做打招呼。</p>
但是他还是跪在地上学着孔最的样子磕了头,他穿的实在太多了,撅着屁股跪在那里的样子,像只呆头鹅。</p>
魏朱忍不住哈哈大笑,她拿了糕点逗弄孔瑞喊她嫂子。</p>
孔瑞满心满眼看到的只有眼前的糕点,那还听得到魏朱的话。</p>
不过魏朱也不计较,她取出块福禄寿三彩的翡翠长命锁,给孔瑞挂脖子上。</p>
翡翠通透明亮,颜色好看。</p>
捧着点心的孔瑞,看看点心,看看长命锁,拿在嘴里啃了啃。</p>
大约是觉得不好吃,就继续被双喜抱着去啃点心。</p>
回去的路上,魏朱突然发现,冬雪底下的枯草,草根泛青,瞧着就像要发芽了一样。</p>
“这才头场雪刚下,怎么就觉得春天快到了。”</p>
“是啊,春天快到了。”孔最拉着魏朱的手,不知想起了什么,突然站在那里笑。</p>
金色的晨光里,他的笑像是浸透了旭日的松柏在沙沙轻摆,他眼底透着蜜,长睫上好像都蘸了温柔。</p>
只是面对这满山孤坟,林立石碑,魏朱总觉得有点慎得慌。</p>
魏朱:“你笑什么?”</p>
“你猜。”孔最心情大好,他长臂一伸,将魏朱轻而易举的揽进怀里。</p>
魏朱才发现,不知不觉里,孔最竟然这样高了,她被他圈在怀里,头顶正碰着他那白润的下巴。</p>
“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?”</p>
孔最笑,“你用镇纸砸了我,还把我给打了,我那时候就想谁胆子竟然这样大,等我遇见一定不放过她!”</p>
“你看,我果然没有放过你。”</p>
想到曾经,魏朱突然有些羞赫,那次貌似把孔最打的挺惨的。</p>
不过过去种种,此刻想来,竟然也只犹如情趣,是可以提起来,透着浓情蜜意的存在。</p>
“我在花厅里遇见你的时候,我就心想糟了,这人估计不会放过我。你看,我多有先见之明。”</p>
孔最不依,“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。”</p>
魏朱眼中深色变换,“这可不一定,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</p>
谁知道哪,大约是在风雪里听了魏朱那番“嫁入孔府”的豪言壮语……</p>
又或者是伸袖替她挡住那碗热汤……</p>
也有可能是猜冰时她为自己说话……</p>
实在太多了,魏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浸透了他整个生命,像顽固侵略的藤蔓,以一种守护又肆意的姿态,将他细密缠绕。</p>
直到成为他的心骨,他的血脉,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</p>
孔最低头看着等待答案的人。</p>
“我也不知从何时喜欢上的。”</p>
“但如果没了你,我大概是会死的。”</p>
珍如生命,爱之入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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