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远抱着秋寒终于找到一个村子,有人的村子,还好离着开源镇不远。他敲响了第一家门,一位老者披着一件衣裳,打开一丝门缝,小心翼翼往外张望。</p>
老者没有出来,“你们是谁?”声音很轻,怕是引起别人注意。</p>
李远急道:“我们不是坏人,我朋友被恶人所伤,还望您能收留一晚,感激不尽。”</p>
老者仔细打量了李远,神情缓和了许多,“吱...”门开了。</p>
老者不待李远说话,急忙拉着李远进屋,随后快速关门,这动作之快,好似老者脑里一直反复演练过无数遍。</p>
屋内一盏灯光亮起,老者眼神透露着疑惑,“你们是什么人?这位姑娘...”李远恍然醒过神来,“哦,老伯,我的这位朋友受了伤。”</p>
老伯随即又道:“那赶紧把她放在床上,跟我来。”老者走进一间偏房,李远抱着秋寒跟着进去。</p>
等一切安顿好以后,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惧意,“你们是不是遇上那个女人?”声音轻轻的,还有一点颤抖。抬头盯着老者,李远感觉老人似乎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,“老伯,您说的那个女人,就是在开源镇上的那个人?”</p>
听着李远响亮的声音,老者慌忙做了个噤声动作,“小点声,万一被那人听去可不得了啊!”说着老者无奈点了点头,“唉!那个开源镇你也看到了,可曾经的繁华,就因为一个女人,而毁于一旦。”老者甚是惋惜。</p>
瞧了瞧老者的面容,李远被老者留下的话题,引起了兴趣,“一个女人?难不成...”李远不打算接着往下说,只一味看着老者,生怕错过一个细节。</p>
老者哀叹一声,扭过头,不愿提起往事。一双眼睛,好似秋天里悲风,一波又一波。</p>
心中一痛,李远感觉到自己好像猜中了,可没有猜中的喜悦;反而悲愤起,“老伯,您有什么话尽管说来,也许我可以帮助您。”既然死去的人,不能复活,那总要活着的人幸福吧!</p>
老者紧盯着李远,烛火映忖着眼神,光芒一闪一闪,眼泪在眼眶里汹涌澎湃,随时都有可能滑落,随后又看了看偏房,“你朋友都如此,你还有什么可以帮助呢?”</p>
听到这里,李远想起秋寒,“老伯,您知道那女人究竟是何来路?为什么开源镇一个人都没人?”</p>
李远的话提起了老者的伤心事,又似是想通了,出了一口气,“也罢!”右手搭在木桌一角,眼睛望着烛火,“半年前,开源镇来了个女人,一身白衣如雪。并在镇子上找了家客栈,住了下来。当时也没人注意这个平凡的女人。可...可不久的一天,那女人如同发疯、发狂一般,四处杀人。那一对阴爪,不知撕了多少人?白骨如山纳!”老者痛惜万分,“就这样开源镇在无一人,更没人去往镇子。这时间久了,那女魔头每日都要活人,来给她修炼那恐怖的利爪。前不久,便把注意打到我们村子来,要我每日送一活人去。如诺不然,要把我们村赶尽杀绝。”</p>
老者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,不是他们不能离开村子,而是家乡之情,对于古人来说情深义重。</p>
李远怒不可遏,“老伯,您莫要悲伤。那女人已被我打伤,暂时您不要给她送活人,待我找到她,一定不饶。”</p>
老者听了那女人伤了,惊奇的看着李远,“那女人武功高强,村里请了好多武林高手,进去了就再也没有消息了。你个小伙子,能把她打伤?”</p>
点了点头,不管老者相不相信,李远颇为无奈的道:“那女人练得功,极其阴寒。我朋友的伤正是那人所为,不知老伯可知村里有什么药,可以治疗吗?”</p>
老者思索了片刻,“这...不是没有,只是...”吞吞吐吐,似有难言之隐。</p>
可是李远不顾,“老伯,您但说无妨。”</p>
“以前村里也有人,被那女人爪伤。后来也不知听哪位江湖郎中说,离本村西南方向,不足百里。有一座名为“死雾山”,山里有一无根泉水可治。因此那人便被家里人带着寻那山去了,就在也没回来,想必那座山危险异常。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为好,不然救不了她,自己还搭进去了。”老者好心的提醒李远。</p>
李远沉默了会,“老伯,您能帮着照顾我朋友吗?我去寻那无根泉水。”老者瞪大眼睛,盯着李远,“你个好好的小伙子,非得自寻死路不成?这么漂亮的姑娘,你死了,多可惜啊!”</p>
李远一时尴尬说不出话,看来老人家误解了他和秋寒,咳了一下,“老伯,我不会有事的,还烦请您帮忙照顾。”</p>
老者见他心意已定,不好多说,只好让他走的放心,“你放心吧,我家老婆子最会照顾人了,我家三个孙子被她照顾的白白胖胖的。”说到这儿,老者脸上有了一抹笑容。</p>
天一亮,李远告辞了老者,孤身一人前往死雾山。</p>
死雾山常年被雾气环绕,这里的雾是死雾,永远不会散去,雾气浓郁的就是一潭黑水泥,伸手不见五指。没有一只鸟儿飞入山中,这儿不是鸟儿的天堂,却是恐怖栖身之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