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故心赶紧让人取了披风,给乔文柄披上。
乔文柄侧头看了一眼乔故心,深吸了一口气,冲着乔故心点了点头,“无碍的,大姐姐。”
此刻,身上的衣裳就跟战袍一样,让他心绪稳了不少。
相对于乔文柄的愤怒,韩夫子却淡然从容,甚至连语调都没有变,“自来都是良药苦口,忠言逆耳,你听不惯也是应当。”
不过,却也不能说,你不愿意听自己就不讲了。
为师者,反而要说的更多,要将学生拉回正道。
“呸!”乔文柄不屑的斜了韩夫子一眼,什么良药苦口,分明就是韩夫子习惯了高高在上。
你觉得那是良药忠言,可却始终都是你觉得,根本就不想,这对于乔文柄而言,真的需要吗?
看乔文柄的态度越发的差了,韩夫子终于变了脸色,“你莫要忘了,你有今日,离不开太学的栽培!”
若非那么多夫子都教乔文柄,他怎么可能上升的这么快?
听了这话,乔文柄都被气笑了,“太学为何下这么大的力气,夫子难不成需要我说吗?什么时候,你的补偿成了需要我感恩戴德的付出了?”
可笑,简直可笑至极!
若非乔文柄背锅,太学怎么可能这么好心,在乔文柄身上下这么大的力气。
啪!
韩夫子猛地一拍桌子,“放肆!”
一个小辈,如何能同自己这么说话?
哗啦!
一看韩夫子都摆起谱来了,沈秋河直接将直接的茶杯,扔在韩夫子的脚下,“夫子这是在我面前,耍英雄?”
训斥的时候,沈秋河眼微微的眯了起来,眼中似乎隐隐的一股子杀气显现。
韩夫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,突然想到之前李夫子劝他,莫要因为旁人敬重他,就真的觉得可以在人家高官跟前,耀武扬威。
不过,沈秋河到底年轻,韩夫子再说话收敛了些许锋芒,不过却也没有刻意的放下身段。“沈大人有所不知,名单已经送上去了,你这个时候说不考,总得有个说法。”
你若是跟之前一样,临考了说完很自不好,这也就算了。
可是还有这么长时间,连太学都不来了,这让人如何猜测?
而且,太学这么长付出,也都化为乌有。
“与,本官何干?”沈秋河右腿猛的往一边一迈,身上的压迫感就更重了。
看着沈秋河为自己撑腰,乔文柄腰杆更直了,“走,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手,紧紧的握住乔文清的,希望他不要犹豫,这一刻同自己站在一起。
其实乔文柄想的不错,乔文清多少是有些犹豫,他肯定是要护着乔文柄,可却也不想真的,让乔文柄失去前程。
感受到乔文柄手上的力量,乔文清一咬牙最后还是点了头。
帮着乔文柄收拾东西,准备离开。
韩夫子还想拦人,可却被沈秋河给瞪回去了,临走的时候,沈秋河拍了拍韩夫子的肩膀,“我大理寺办案,素来讲究规矩,若是我执意,旧事重提,旁人又能奈我何?”
所谓的大局,本来就不是大理寺该关心的。
他要做的,就是让律法主持公道。
韩夫子看了看沈秋河,此刻也只能张了张嘴,而其后清楚额的知道,多说无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