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的乔故心哪里顾得上发脾气,赶紧站直了身子,连个眼神都不敢往沈秋河那边送。
“我,我去瞧瞧念珠。”乔故心说着,慌乱的用擦过沈秋河额间的帕子掩盖嘴,步履匆匆。
“都老夫老妻了,你这还害羞上了?”还没出门,沈秋河的声音便在后头凉凉的传来。
乔故心猛的止住脚步,回头撇了沈秋河,“我自比不上你,不要脸。”
沈秋河倒是想很认真的点头,可是实在是憋不住笑了起来,拿了烤好的地瓜出来,“你瞧瞧我都烤出油来了,定然好吃。”
地瓜是热的时候好,等凉了甜味就没那么的重了。
“再说了,你现在出去,正好让念珠那丫头笑话。”就乔故心这俩陪嫁丫头的性子,沈秋河都摸清楚了。
沈秋河说完后,掰开半个地瓜送到乔故心跟前,“你尝尝,等会儿给想想怎么跟太子妃提这个事。”
说起正事,两个人的表情便有些严肃。
乔故心还在思量,沈秋河突然想到了,“二妹婿回京城后,咱们设宴接风。”
宁顺候肯定不去,就让乔故心借着周茗的嘴问问,这接风宴该不该邀请淑佳郡主。
按道理说,还没进门肯定不用过来,可毕竟也算是定下亲事了,就算是邀请,也能说的过去。
其实就是寻着借口,让周茗多留意,看看淑佳郡主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乔故心点了点头,思来想去也就只能这样了,总不能问,你未来公爹跟人跑了,你的性子会不会张扬出去?
或者说,万一两口子闹矛盾了,你会不会扎死刀子?
当然有一说一,沈秋河的手艺确实不错,至少着地瓜烤的确实有那么点意思。
两个人围坐在炉边,说说笑笑聊着家常。
乔故心是嫡女,侯府的事少不得操心,国公府也又一摊子烂事,两个人有商有量的,倒像是正儿八经的过日子的。
也幸好,两家的人口都不算多,不然这事根本就做不完。
乔故心再能做事,可是有些主意多跟人商量,总能为她分担不少。
沈秋河越聊在心里越心疼乔故心,怪不得上辈子会早逝,上一世,她是将所有的烦心事都压在了心底。
到了黄昏的时候,下头的人说那戏子过来要拜见乔故心。
两个人正在执笔作画,沈秋河却替乔故心回了句,“让她等着。”
一个下人而已,还值当的让乔故心放下自个手里的活去见她?
更重要的是,沈秋河还记着,宁顺候怕让这戏子不高兴,让乔故心在外头吹冷风的事。
乔故心知道沈秋河这是替自己出气,便也没说什么。
上次,乔故心同沈秋河共同画了绣球花,当时因为是分开作画,乔故心觉得两人的笔锋混在一起,有些不伦不类的。
可这次是两个人共同画的,沈秋河的笔锋刚硬,故意放的柔了。
而乔故心本来就柔中带刚,沈秋河这算是放低了姿态,这幅画便就浑然一体,完全看不出是两个人所做,甚至有一种自成一派的感觉。
终于将画笔放下,画面上的迎春花,配上屋子里的暖炉,似乎也能闻出这春天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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