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宁顺候听着动静不大对,便要往里进,“你们给我让开,无论如何我也是朝廷堂堂的宁顺候。”
“侯爷这是要在我跟前耍官威?”沈秋河从屋里出来,不见在乔故心跟前的柔情,眼神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。
宁顺候站直了身子,“是有如何,你要是真的逼本候,本候就算是毁了在母亲跟前的誓言又如何?”
更甚至,豁出去了,将这些儿女都毁了又如何。
男子狠起来,真的可以六亲不认,连畜生都不如。
便是虎毒还不食子。
沈秋河知道宁顺候没有说玩笑话,而宁顺候也知道,沈秋河之前想要放火少人,也不仅仅只是说说。
沈秋河拢了拢衣裳,笑了笑,“同我比狠?”
随即下令,让人将乔荨凤抓起来,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宁顺候,“那咱们就比比。”
看看,到底谁能豁出去。
宁顺候是侯爷又如何,这进了庄子了,生杀就得由人。
“乔故心,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姐姐,你真的非要置她于死地吗?”宁顺候看跟沈秋河说不通,只能冲着屋里的乔故心喊。
乔故心抬手让念珠停下,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戏子,看着她满脸的巴掌印,看着她红肿的说不错任何话来的样子。
伸手让念珠送了一串念珠过来,“你这辈子,最可怜的便是,做了他的女人。”
若是门第矮点,也许戏子就能进门了。
若是,正室没那么高的出生,嫡出的孩子没那么优秀,也许也就没人能压的住宁顺候了。
可偏偏,戏子不幸都遇上了。
现在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,你若老实就能活,若是不老实,那就死!
他们,没有资格在自己面前,谈条件。
戏子微微的仰着头,眼睛红肿的一片,“我没想争什么,我只求沈夫人,可怜可怜我,给我荨凤寻个好去处。”
宁顺候的变化,戏子也看的见。
她感动的时候却也害怕,害怕自己的女儿,将来也只能寻这么一个夫君,面朝黄土背朝天,一眼便能看到头。
她成日里在宁顺候跟前叹气,宁顺候又不傻又不痴的,如何能看不出来。
不然,也不会突然起这个心思。
外头宁顺候还在叫嚣,乔故心看着戏子忍不住笑了笑,“人呀,有些事忘的真快。”
乔荨凤在侯府做的那些事,怎么宁顺候这就替自己,既往不咎了吗?
而后慢慢的蹲下身子,“是不是显得,格外的可笑?”
随即摆了摆手,“我今个来,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,而是通知你们的。”
你若是好好的配合也就算了,可若是不好好的配合,那就自己挨着一些罪受!
乔故心到底也没出去见宁顺候,将戏子撵出去,很快耳根子就清静了。
沈秋河进门,就裘衣解开,亲自倒了热水给乔故心送过来,“同他们生气,不值当的。”
该,看开一些。
说完后,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轻巧了,何氏那么对自己,自己也始终不到不当回事。
乔故心揉着眉心,“你怎么处理了?”
想着沈秋河会处理妥当的,只是随口问一句,自己心里有个数。
当得知,沈秋河竟然将乔荨凤关起来了,会着人看着乔荨凤,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肯定跑不出去。
而且,每日只要宁顺候想要去看,还是能允许他们隔着大门见面的。
就这种,绝对不会下死手,却吊着你的法子最毒了。
你要是直接弄死乔荨凤,还不如三个都弄死了,不然总得是祸害,会逼着他们全力反抗,现在却是,你想豁出一切去吧,又没到那个份上。
反正,要是看出一点不听话的苗子,便就先让乔荨凤受罪。
也得亏,宁顺候没那么都心机,不然今个好好说话,装作内疚的样子把乔故心哄住了,等着成亲的时候再闹这么一出,那可真是被动了。
“你倒是有法子。”乔故心身子往后一仰,笑着说了句。
沈秋河思量了片刻后,突又想起个事,“我再嘱咐嘱咐,让他们盯严着点,莫要给乔荨凤寻短见的机会。”
乔故心嗯了一声,“你想的周到,不过也不必太紧张,依我对乔荨凤的了解,她该也做不出这么有魄力的事来。”
<script>app2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