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盯着周茗老实的喝了几口水,乔文芷才看向乔故心,“阿姐,昨个送的消息,可是真的?”
帖子送过来后,乔故心也让人给乔文芷送了消息。
看乔故心点头,乔文芷笑了笑,“若早知这般,我便寻人挖了他的坟。”
世人说什么,冯兆安也算是英雄,可在乔文芷心里,该说是让她恨毒了的人。
乔文芷谈笑风生,已经学会将所有的不忿都压在心底。
乔故心叹了一口气,遇见冯兆安是乔文芷上辈子的做的孽,也是侯府上下的劫。
三人沉默的时候,何良娣便被人扶着来了。
她穿着素白,远远的看去,就跟在给人守孝一般。
头上也只用白玉簪子固定,松松垮垮的就跟在自家内室一样。
周茗不自觉皱起眉头,作为良娣来见太子妃,却这般不注重仪态,到底是因为没有了这份心境,还是因为,却也没将周茗放在眼里?
何良娣处事,如今是愈发的过火了。
“参见娘娘。”何良娣微微的福下身子,应付的都没瞧见屈膝。
周茗让何良娣坐下,声音平和,“良娣免礼,这是身子不适?”
何良娣身子一步一晃,慢慢悠悠的坐在了乔故心的对面,手很自然的撑在头上,轻柔着眉心,开口软弱无力,“妾都病了好几日子了,流水的药往嘴里灌,娘娘每日掌管庶务,莫不是没人同娘娘提起?”
周茗自然知道,何良娣成日里在那说这个不舒服那个不舒服的,太医院都快只围着她一个人转了。只不过,见了面了总是要客气一两句。
何良娣说完后,一顿接着又继续说道,“当然,娘娘日理万机怎会将这般小事放在心里?就如同妾如草荐,只要娘娘一句话,妾再难受也得堪堪的过来。”
看着何良娣这么奚落周茗,乔文芷原本就有的火气,这就控制不住了,斜眼看了一眼何良娣,“瞧着良娣娘娘,倒是与传闻中的不同。”
不是说病了有好些日子了,怎么瞧着现在这讽刺人的时候,还精神的很。
何良娣将捏眉心的手方,整个身子都靠在椅子后面,唇有些发白,眼里无神,给人一种好像凡事都不放在眼里,爱生爱死。
“我如何,还能让你看透了?”那话,专门是怎么气人怎么说!
周茗手不由的放在肚子上,“你少在本宫殿里,阴阳怪调的说话1语气,有几分严厉。
周茗如今有着身孕,帝后也都看中,太子妃的位置稳固,她若是发脾气,东宫内眷有哪一个不得颤一颤?
可偏生,何良娣微微的抬眼,只是似笑非笑的扫了周茗一眼,“娘娘嫌妾不会说话,那还召妾过来做什么?给自己,闲着没事找气受?”
毕竟,嬷嬷过去送话的时候,也只能说太子妃要召何良娣一叙。
说完之后,何良娣若有所思的看向周茗的肚子,“娘娘可真是好命啊,妾还记得,当初妾的肚子大约也是这般,可是,妾却没能保住他1
说着,声音有些发颤。
似在惋惜,又似乎是在诅咒什么。
明明何良娣还活着,可却也说不上为何,总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