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活着,那是因为有心仪的人,可现在,什么都没有了。
自己如今已经活的像个疯婆子一样,人不人鬼不鬼的。
一眼,已经看到了头。
活着,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。
她留下了一句话,一直以来只想说一句话,“若是你能哄哄我,我便什么都说了。”
她所求的,不过是就是真正的偏宠罢了。
得不来。
而后,捡起地上的步摇,求得太子看在以往的情谊上,放那宫婢离开,就当是她的遗愿。
安顿好一切,何良娣寻了衣裳一件连着一件绑在一起,而后寻了个高的地方,扔了上去。
一次没扔上去,又扔了一次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,何良娣扔了的自己浑身都是汗,这才扔上去了。
何良娣缓了片刻,想着宫婢的话,这么挂着该也憋闷着也挺疼的。
可是,她没有活头了。
没有太子的庇护,何家不得由着沈秋河拿捏?
而她,就算拼尽全力,也不会比周茗更优秀。
更重要的是,她做不到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,再跟太子谈笑风生的要孩子。
没有孩子的后宫妇人,便就没有仰仗。
这么一想,还是死了干净。
趁着,太子还愿意搭理她的时候,她赶紧死了,拽住最后恩情的小尾巴。
何良娣笑着必上了眼睛,这样也挺好的。
她将所有的痛苦都带着了,她,要跟自己的孩子团聚了。
深宫内,宫婢走了进去,第一眼先看到的,是何良娣留在桌案上的信,她把那个求自己出宫的信件快速的团起来,而后放在嘴里。
只剩下,那个步摇,以及另一个让太子哄哄的话。
“娘娘1纸团咽下,宫婢哭喊出声。
一瞬间,满殿内都是哭声。
宫中的钟没有响起,良娣到底也是妾,不配。
沈秋河得了宫里的消息,而后笑了笑,事情到底有了定论。
“主子,可要回府?”王四在旁边小声的问了句。
“不必,我是亲自去拜会,刑部尚书。”沈秋河眯着眼睛,似乎志在必得。
宫里,乱作一团。
宫婢趁着乱,将何良娣放在她手中的东西,交了出去。
这东西,绝对不能交到何家。
夜色,似乎从今日开始,沾染的秋日里的凉爽。
无论如何,黑夜总要过去,新的一天便就来临。
沈秋河上朝后,周茗的消息便传到了乔故心这边。
何良娣会选择死,这倒是在她们的意料之中。
而且,何家的东西,也是周茗授意,让人晚送去的。
在骆驼没出事之前,谁都拿捏不准,哪个稻草才是最后一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