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河也没有察觉出乔故心的异常,跟应和着说道,“这山山林林的都大同小异,确实没有什么一直可以瞧的。”
出来这一圈,也没说走的远些,自然多都一样的。
乔故心嗯了一声,话明显是不多。
沈秋河看乔故心兴趣缺缺,随即说道,“等着日后有机会了,咱们往远走一走。”
就像,上次去封地,路上遇见的可不就不同了?
以为乔故心也还是会随口应一句,谁曾想,乔故心却突然停下脚步,“日后是哪日?”
上次去封地那是因为有公差,难不成日后每次办公事,都要领着乔故心?
沈秋河如今是位高权重,下头的事定然多了去了,这空闲上几个月只为陪乔故心游山玩水,那怕是不可能有了。
估摸,也就是七老八十的时候,到那时候,谁又能走的远呢?
沈秋河被乔故心还真的问住了,“那个,你瞧着该是什么时候呢?”
“我觉得今日就不错。”乔故心随口便来了一句。
沈秋河只能沉默了,这事闹的,沈秋河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怎么没说几句话这就抬杠了?
看沈秋河讪讪不说话的样子,念珠的气似乎也顺些了。
本来,就是因为沈秋河,乔故心才来到这里的,在这受人非议,总是要赖沈秋河的。
沈秋河看乔故心不等他想明白,便要回屋子歇息,赶紧在后头跟着,“你晚膳想用什么,我听闻这里的黄花鱼做的不错。”
也算是这里的特色。
“你都提了,我若是说不吃,岂不是不给你面子?”乔故心回到屋子,坐下的时候,右手撑着身子,左手拿着团扇,轻轻的摆动,极尽慵懒。
偏生这话,是真的刺。
沈秋河扑哧笑了一声,“你何时,给过我面子?”
用得着,在这装吗?
乔故心突觉得无趣,将团扇扔在一旁,“你这不忙吗?老在我眼前头晃悠什么?”
沈秋河气顿,他这不是因为乔故心生气,这才凑过来的?
这成了,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?
沈秋河还不敢生气,“成,那我先去忙了。”温声细语的说了句。
晚膳的时候,她们也没有跟何氏一起用膳,就跟在国公府的一样,各吃各的。
沈秋河像是晚上突然有什么事,膳食用到一半,就放下筷子去忙了。
一直到子时才回来。
乔故心没有睡,拿着竹签扎了个风筝,看着专注的很。
沈秋河是骑马出去的,随手解下披风,凑到乔故心跟前,“怎么有这般兴致?”
“打发时间用的。”乔故心手中的活不停,回话的时候,脸眼皮都没抬。
沈秋河眉目间瞬间舒展,似乎将朝堂中的烦心事都忘却了,只专注的看着乔故心,“不必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