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是写在纸上的东西,沈秋河倒也没什么可失望的,小孩子家家能送的有限,以他们的能力也就是写写画画的。
只是,当打开了纸,沈秋河的脸黑了黑。
原还想着,俩孩子自己写点东西,也能算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了。
可万万没想到,不过就是一人抄了一首诗,沈秋河耐着性子问,“这是何意?”
都这么大的孩子,他不信就连个祝寿词都自己独立着写不出来。
沈崇远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沈秋河,“回叔父的话,我们是想让叔父瞧瞧这么这字是不是写的有进步了?您费心费力的寻了夫子授课,我觉得只有我们努力了,才是对叔父最大的回报。”
瞧瞧,这话说的那叫个好听。
可也,着实应付。
沈续皆不擅长做坏事,此刻不敢看沈秋河的眼睛,低着头,只留沈崇远在那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。
沈秋河嘴角抽动,他可听说,乔故心生辰的时候,沈续皆亲手为她做了一碗长寿面,可到自己跟前就这么敷衍?
他待俩孩子自认不薄啊。
沈秋河憋的厉害,可这么大年岁了,总不好因为个生辰礼跟孩子计较,只能笑呵呵的称赞俩孩子字确实进步了,他心甚慰。
看着沈秋河憋气的厉害,乔故心的眼底的笑意是愈发的浓了。
终于到了用膳的时候,这大约是最顺心的事,因为这好歹不说,都是他爱吃的。
除却,乔故心说有两条鱼是她亲自盯着人捞上来的。
当时,沈秋河一听亲自二字,还以为乔故心自己做的,还在那板着脸当不高兴,乔故心挺着个大肚子,着实不能这般操劳。
乔故心没有应这话茬,只是慢悠悠的将本该要说的话说完。
而后就听见沈崇远那震耳欲聋的笑声。
若是有地缝,沈秋河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。
沈秋河当时就想着,明年,明年一定不要再过生辰了。
太上火了。
筷子放下,帕子还在沈秋河手中,乔故心拍了拍手,示意念香将她准备的生辰礼取过来。
那是一个极为精致的锦盒,檀木本就名贵,还镶嵌着宝石,单就这一个盒子便价值连城。
便是连两个孩子,都好奇的伸长了脖子,想要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生辰礼才能配得上这么精致漂亮的盒子。
沈秋河也看呆了去,他的心跳加速,没想到乔故心能这般用心的准备自己的生辰礼。
可是心思热络了没一盏茶功夫便冷了下来。
乔故心怎么可能这么用心?想想刚才种种,沈秋河都怀疑乔故心不会给他准备了狗皮膏药吧?
或者,里面根本就什么都不放,只拿着空盒子,送与自己,只道上一声盒子华贵?
偏生,乔故心接过锦盒后,并不打开,而是仔仔细细的擦拭上面的纹路,似乎故意卖起了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