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乔文柄的时候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小伙子长高了。”
不等乔文柄回话,沈秋河迫不及待掀开马车的帘子,入目是那一张日思夜想的脸。
而后,沈秋河笑了,笑的暖了冬风,“你瘦了。”
他的眼睛格外的炙热,可话却恪守礼数。
没有过分亲昵。
乔故心不是没想过,沈秋河会收下扶麻的姑娘,也不是没有生气,只是在迎上他的目光的时候,唇间勾起笑意,“你也是。”
她该是记得,沈秋河出发的时候,身子还伤着,心里还气着。
便在一瞬间,那些个猜测,只会让她心里羞愧。
沈秋河伸出手来,乔故心以为他要抱一抱自己,身子微微前倾,可沈秋河只是拉住了乔故心的手,“这么凉?等了许久了吧?”
说完回头看了一眼,“我得先回宫复命,估摸要两个时辰才能到家。”
将乔故心的袖子拽了拽,遮住了她的手,“正好文柄在这,让他先送你回去。”
说完,放下马车的帘子退了出去。
沈秋河站在乔文柄跟前,手微微的用力又放在了他的肩膀上,“小伙子,有些硬骨头了。”
乔文柄疼的咧嘴,本来想着给乔故心撑腰,可不知道为何,真的站在沈秋河身侧了,乔文柄怂的只想逃。
所幸沈秋河有皇命在身,也没逗留多长时间,便就离开了。
褚翰引全程看着,看着沈秋河跟乔故心,他们之间流转的,是外人插不进去的温情。
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感觉,是一种细水长流却又非你不可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,让他羡慕的窒息。
沈秋河进宫,国公府的马车缓缓的使回,乔文柄坐在马车外头,思量许久忽而转头掀开马车帘子,“大姐姐,兴许姐夫没收那几个扶麻的姑娘?”
乔故心淡淡的看着乔文柄,“一天天的就知道咋咋呼呼的,收不收的,不过就是几个奴才,值得放在心上吗?”
乔文柄咧嘴一笑,“大姐姐说的。”
等着送乔故心回到国公府,乔文柄有些犹豫了。他原该回去的,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万一真的收了怎么办?
乔文柄还是硬着头皮迈进门槛,他,总是不放心大姐姐。
乔故心心疼两个孩子怕冻着他们,便没让他们跟着去接人,可俩孩子也是闲不住的,此刻就在院子里站着。
瞧着人回来了,俩孩子小跑着往前,“叔父,父亲没回来吗?”
“他得进宫一趟,晚点到家。”乔故心揉了揉俩孩子的脸蛋,冻的通红,“今个风大,怎站在外头了?赶紧进屋暖和暖和。”
“男人这点冷怕什么?”乔文柄在后头接了一句。
他在军营的时候,比这还要冷。
结果却被乔故心的冷眼一扫,生生的止住了下头的话。
“婶母,舅父说的是,我们不怕冷。”沈崇远倒是崇拜乔文柄的很,一口一个舅父,叫的欢。
“怕不怕的,也得进屋给我待着去。”乔故心让念香领着俩孩子进去。
知道他俩也没心思上课了,今个乔故心便给这俩孩子告假了。王家那边人家也是聪明的,知道沈秋河离家半年,府里定然要热闹的,也给自家孩子告假了。
这么多孩子没去上课,夫子干脆让大家歇息三日。
所以今个没有课业,沈崇远跟沈续皆也难得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