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,越长越像你大姐姐了。”沈秋河抱在孩子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,才冲着乔文柄说话。
乔故心看着乳娘已经等的有一会儿了,乔故心拍了沈秋河的胳膊一下,“怎么,像我不好?”
沈秋河连连摇头,“自是不好,我倒觉得,像文柄才好。”
尤其是性子,一定要像乔文柄,将来才不会被欺负。
乔文柄摸了一下鼻尖,总觉得沈秋河没好话。
乳娘将一一抱下去,沈秋河才告诉俩孩子,从战场上带了一箱兵器回来,让他俩挑选。
俩孩子一听当下乐了,之前乔文柄送的那一把刀,俩孩子都不舍得用的时间太长,这下有这么一堆,可是过了一把瘾了。
很快,屋子里只剩下三个大人了。
乔故心坐在案前,打着茶花。旁边的熏香,流出一缕缕青烟,散在屋子各处,带着淡淡的梨花香。
沈秋河接过杯子,先是抿了一口,而后放了下去。
“我在御前给四弟求了个职位,不知道四弟可愿意去?”丁忧一年后,便就乔文柄留在京城。
他是武将,在这些差事里,只有御前带刀侍卫才最好的。
人都说,宰相门前七品官,更何况是圣前呢?
不定什么时候,便就熬成了红人了。
乔文柄瞬间亮了,没想到沈秋河回宫复命,顺带将自己的事也就办了,“多谢姐夫了,等着明年开春,便开始走动。”
乔文柄心思活泛,总不可能等着丁忧结束,再去熟悉人。
等着天暖和了,他便请人吃酒或是送礼,总得在各处留下个印象。
沈秋河点了点头,“这种事我信四弟自是办的妥,到时候进了宫,如鱼得水,不定我还需要四弟提点。”
乔文柄这下更是确定了,沈秋河这是话里有话,连忙站了起来,“姐夫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
他一个小侍卫,怎敢跟二品大员争锋?
“我瞧着天色也不早了,恐母亲担忧,就不叨扰大姐姐和姐夫了。”乔文柄觉得,此刻得赶紧逃,自己保命要紧。
若是沈秋河真的对不住乔故心,想来明个乔故心就会给侯府送消息。
到时候,他拉着乔文清一起过来,总得让乔文清在前头抗一抗。
“你吓唬他做什么?”乔文柄一走,乔故心便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。
乔文柄这个孩子,她自己能说,可旁人说乔故心却不愿意。
看乔故心脸色微怒,只得往他跟前凑了凑,刚才还挺直的腰杆,不由的弯了弯,连声音都压低了,“这孩子太皮了,什么缺德玩意都知道,他自己出手也就罢了,还拉扯着你,也不怕污了你的眼。”
沈秋河在路上便得了大理寺的禀报,当时沈秋河便气的牙咬的蹦蹦响。
这下三滥的玩意,怎么能让乔故心知道?
也就是乔文柄了,但凡是旁人,沈秋河得让他去净房走一趟。
他不是擅长跟阉人打交道吗,那就让他进去打个够。
乔故心想起那东西,脸上有一刻不自然,“又不是使在我身上,你激动个什么?”
沈秋河听了这话,手没来由的一颤,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盏。
乔故心赶紧拿帕子,挡住茶水流到下头去,“胳膊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