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不在人前说这话,二皇子是觉得,为了个女子打仗,没必要说的清楚,就跟邀功一样再说了,沈亦一那般好的人,不该听这些闲言碎语污了她的耳朵。
说完后,二皇子抬头看向太子,“兄长会跟郡主成亲吗?”
他总觉得,这两个人最是相配。
若是将来,郡主做了皇后,是不是能跟兄长并肩而立,两人共同开创盛世,是天下百姓的福气。
听了二皇子的问话,太子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笑,“那得看兄长同郡主,也没有这个缘分了。”
若是有,那自然是顶好的。
太子让人将二皇子带下去,先洗把脸再说。
只是,却没那份心思再看沙盘,“来人,拿了戒尺好生的教训三皇子。”
让他嘴没个把门的,什么浑话都敢说。
“殿下,这由头呢?”下头人进来,不知道二皇子同太子说了什么,太子便是一脸怒意的要责罚三皇子。
太子冷哼一声,“就说本殿,看他不顺眼!”
便就拿了太子威仪,明着欺负人又如何?
他不是张口闭口的嫡子吗,那便认清楚他的身份,不过是一个妾氏所出的低贱庶子罢了。
下头人鲜少看太子这么生气,也不敢多问。
另一边,沈秋河领着沈亦一原是还要去兵器库的,可是乔故心这个时候,着人送话说是让他们回去一趟。
沈秋河素来听乔故心的话,立马调转马头。
沈亦一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,已经近在咫尺的兵器库,主要是沈秋河也不是说日日有空带她过来,这毕竟是重地,她总不能自个过来的。
听沈秋河说,这兵器库里得了一件宝贝,像弩一样能拿在手中,却比弩威力打十倍,想的她心痒痒。
不过沈秋河已经调转了马头,沈亦一自然也要跟着回去。
她的马术,比沈崇远跟沈续皆还要强,是以出门尽量不坐马车。
风迎面吹来,她微微前倾的身子,手中攥着缰绳,叱咤而前,大约这就是鲜衣怒马。
到了大门外,沈亦一的马已经超过沈秋河了,她稳稳的停下,甩了一下额间的汗珠,回头得意的扫了一眼沈秋河。
在这一刻,沈秋河心里只觉得,自己到底是老了。
一代后浪,推了前浪。
待沈秋河到后,沈亦一一个利索的翻身,便从马背上落在地上稳稳的站着,将缰绳扔给侯在一旁的马童,自己大踏步的往前。
“母亲。”一进主院,那洪亮的声音便传了进去。
屋子里,乔故心正陪着乔文柄说话,听着这粗犷的如同汉子一样的气势,眉头微锁。
沈亦一小跑着进来,一看乔文柄也在,随即站稳了身子,款款屈膝,“小舅舅安。”
举手投足,便是大家闺秀才有的风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