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情意绵长的人,怎么可能会是爱慕虚荣的人?
许久后沈秋河慢慢的睁开眼睛,“她一个姑娘家弄丢这么重要的东西,必然是害怕的。且你也说了,是侯夫人突然闯进去发生了冲突,而她只是道歉罢了。”
如此,似乎才说的通。
见点血便吓成那般样子,如今弄丢了重要的证物,当然会吓的慌了神。
更何况侯夫人说的也对,此事确也是他欠考虑了。
“主子。”看沈秋河还在替乔故心开脱,王四忍不住焦急起来,“主子你是错了,就不该莫名其妙的牵扯她进来,女子就是祸害。”
有了证据,沈秋河给乔故心做什么?
这话问的,沈秋河一时不言,无人知道他为何要给乔故心,心里的那些小心思,现在说出来似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。
“罢了,去做吧,也不必寻什么合适的理由,该杀的人杀。”沈秋河的眼神慢慢的聚集了冷意,仿佛这牢狱不过是大理寺的正厅罢了。
其实想寻个柔和的法子于沈秋河而言并不难,可他不想了。
刑部勾结内宫的事他早就查明,如今不过就是个将计就计罢了。
“主子,那这样一来不就成了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妃娘娘做傻事了吗?”王四轻轻摇头,总觉得此事太过于强势。
沈秋河冷笑了一声,“她的孩子自己都不珍惜,难道还想让我这个外臣怜惜吗?”
至于刑部,他们能利用所谓的冲突要至自己于死地,那么同样自己也可以用这个理由,因为太恨了,恨的只想让他们死!
看沈秋河主意已定,王四便赶紧退了出去。
很快隐藏在黑夜中,夜还是同以前一样,只是这黑暗之下发生的事情,却都不简单。
次日清晨,刑部同太子妃勾结的事便被抖出来了。
如此一来,所谓后宫妃嫔争风吃醋的事可就复杂了。
东宫太子直接提出,要么将刑部的人也关起来,要么将沈秋河给放出来,真正的做到三司共理此案。
沈秋河虽说被怀疑却还没有定罪,可刑部却是妥妥的犯了错,就算圣上有意袒护,却也无可奈何。
朝中的事瞬息万变,宁顺候又不是个爱同侯府的人说的,是以侯府内眷对于此事还不知道。
以至于相府派人送信来,说是家里有事请顾氏回去一趟的时候,大家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了。
“莫不是外祖身子不舒坦?”乔故心微微拧眉,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叫人。
顾氏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慌了,衣服都来不及换,让人跟老太太说一声,赶紧坐着侯府的马车回去了。
原本乔故心和乔文清也是要跟着的,可顾氏怕朝廷的文书下来,府内没人接着便让他们留下来,若真是顾相身子不舒服,再派人过来接他们。
顾氏安排的妥当,乔故心和乔文清也只好点头了。
顾氏匆匆离开,到了相府的时候,张氏得了消息在门口等着了,原本顾氏以为要先去同母亲见礼,可张氏却摇了摇头,“公爹和夫君都等着了,看着他们脸色都不大好,你多注意些。”
听着张氏这话里有话的样子,顾氏心一提,也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了?
不过也没敢多问,赶紧跟着下头人往前走。
果真也没领她去后院,直接到了顾相的书房。
下头人说姑奶奶回府了,很快便掀了帘子,请顾氏进门。
顾氏进去后,顾相穿着玄色的长袍坐在椅子上,端看这下头的公文。
到底是年长了,便是秋日里也觉得凉,旁边还放着暖炉,另一侧的公文堆的都快能挡住顾相了。
“父亲,兄长。”顾氏站在中间,屈膝见礼。
顾尚书坐在下首的位置,就等着顾氏了。
顾相抬起头来,嗯了一声,示意她起身坐在顾尚书的跟前。
“没吓着你吧?”顾尚书拿了一叠瓜子送到顾氏的跟前,温声说了句。
顾氏轻轻摇头,“我想着该也出不得大事。”
顾相哼了一声,拿着笔在公文上写了几个字,等着写完后将册子放置在一旁,这才看向顾氏,“我也是今个才知道,国公府退了同心姐儿的亲事了?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顾氏没想到顾相会在乎这事,原本准备拿瓜子的手一顿,讪讪的收了回来,“这不是因为沈家那孩子入狱了?许是他们怕耽误心姐儿,这才提出要退亲的。”
顾相脸色微沉,“他们说退亲你们就同意了?国公府同你公爹可是老交情了,你既嫁到侯府便是侯府的人,处处要为侯府考量。若是你公爹健在,你想想他会同意吗?”
顾相是良臣,处事磊落,教育自家的孩子也担的起君子二字。
顾家的姑娘也一个个贤惠大度,处事有分寸。
只是现在,顾氏却有些不高兴了,老交情又如何,再大的交情也比不得上自己女儿的幸福。
看顾氏脸色不善,顾尚书便在中间周旋,“父亲也莫要责骂小妹,此事上有侯府老太太,中有宁顺候当家做主,她们都同意了,小妹又能说其他的吗?”
顾尚书原也是不参合内宅的事的,可张氏从国公府赴宴回来,将国公府那俩人好一顿念叨,念叨的顾尚书都觉得,国公府不是良配。
“你少在这给我袒护她!”顾相一恼将手中的笔照着顾尚书砸了一下,“乔显嵘那人我还不知道,成日里就是个糊涂的,至于侯府老太太。”顾相指向顾氏,“她的儿子都当状元了,她若是愿意了,婆母还能寻她的晦气了?”
顾氏被顾相劈头盖脸的训斥,眼睛都含着泪。她倒是想不管不顾的喊出来,可说了这事就得说宁顺候如何待乔荨凤,不然他们不会知道,一个女子寻不得好人家又是怎样的苦楚。
只是话到嘴边了,顾氏又给咽回去了。
顾相年岁大了,与其让他心疼倒不如让他骂几句解解气就算,总也不会时刻的挂念着。
看顾氏不吱声,顾相又放缓了声音,“如若是旁人也就算了,国公府情况特殊,家里住着两寡妇,该让人多顾忌着。”
顾氏嗯了一声,可心里头却不赞同的很,寡妇怎么了?寡妇就高人一等了,就可以随意的欺负人了?如若这样,自己也愿意当寡妇,看谁不顺眼就说谁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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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的新闻看的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