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消息,自也瞒不了大理寺,镖局的人刚出城上了官道,便让大理寺的人注意到了,次日清晨,那押镖人的单子便送到了沈秋河的跟前。
看着上头写着一套套赤金头面,都是些女子的东西,怕是连压箱底的都送上去了。知道的是她想着法子救人,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让镖局先将嫁妆送过去。
王四此刻眼睛却是亮的,“主子,您说这乔大姑娘是怎么想的,咱们怎么就没想到,可以利用镖局。”
这世上不是只有朝廷能办成事,下头的人的势力也不得不顾忌。
沈秋河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四,“怎么,想换个主子?”
王四赶紧将嘴给捂住了,“小的没这个意思。”
沈秋河紧紧的抿着嘴,将那单子一下下的撕碎,看着这一条条的东西扔到了火盆里,一点点燃烧,那火焰照进眼睛里,似是有火苗在逃串。
沈秋河冷笑了一声,“去寻我母亲。”
王四赶紧低头应了一声,只是走了没两步,沈秋河随即停下了脚步,“将此事禀与东宫。”
东宫现在对这个案子很是在乎,但凡有什么进展,都要告知东宫。
突然闯入的镖局,也得提前说好了,好布局。
这般一来,乔故心自然也会被东宫注意到。
看王四疑惑,沈秋河不耐烦的解释了句,“这个县主,他封的赚了。”乔故心确实有这个能力,有这个德行,而不仅仅因为是自己的原因。
省的每次提起这事,东宫总会问一句,自己到底将人哄好了没?自己,可没有哄人。
也怪王四,非要说他将乔故心吓的脸色都白了,还病了好久,闹的他当时还有那么点内疚。
何氏这边听着下头的人禀报庶务,一阵阵的心烦,她现在其实早就没有心思管这些事了,可郑氏确实这次让她失望了。
听闻郑氏也知道错了,平日里不能来何氏跟前伺候,便在门口远远的磕个头尽个心意便是。
“行了,这点小事你们自己不会拿主意?”何氏不耐烦的打断了管事的话,“若是我事事都管,还要你们做什么?”
管事的人赶紧低下头了,“您说的是,是小的门糊涂了。”
厚重的帘子刚掀起,沈秋河便听着何氏在发脾气,“母亲这是怎么了?”
瞧着沈秋河进来,管事的赶紧退了出去。
何氏抬眼斜了沈秋河一眼,随即将身子侧到一边,“今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沈大人是稀客。”
听着何氏这话,沈秋河便知道何氏这是在生自己的气。
沈秋河摆了摆手让下头的人都退了下去,他拉了椅子坐在了何氏跟前,“母亲这是在怪我?”
何氏微微的垂眼避开沈秋河的目光,“我这一介老妇人,哪敢啊?”
沈秋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“母亲,朝中事情多,我承认我脾气也急了些,可是母亲您扪心自问,我生气是不是也是应当?”
何氏猛的站了起来,“你若今日非要同我争论一个是非对错,大可不必,你心里早有定论,也没有必要非要得到我的赞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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