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笑着摇头,只是眼神冰冷,“你们是什么东西,也配?”
随即往左右看了一眼,“今日便是就是沈秋河回来我也是这话,二房这罚天塌下来的也得受着。”
说完,将手中的茶杯猛的摔在地上,“你们看看现在的国公府像什么一样?”
妯娌两个跟仇人一样不说,二房对自己无半点敬重,家不成家!
说完乔故心,何氏的身子往后靠了靠,“这药不会无端出来,我便不信查不出来,今个若是能查出真相来也就罢了,若是查不出来,那大家脸都别要,就让大理寺也查查自家内院究竟是谁在煽风点火?”
何氏被是乔故心指着鼻子的顶撞,心里头也窝火。
即便是惩治了乔故心,可依旧觉得难受,这火便还是发了出来。
今日她便也做做不偏不倚的主,输的人就当她没本事,做的不够缜密。
看何氏耐心已经消磨,郑氏在旁边也不敢吱声。
既然要查,那便不会是说说,既然这药的来头查不到,那便查查是从哪下的药。
就算大房小厨房人来人往的,不好查,那便多费心心思将每一个来往的人都查查。
总是能查出东西的。
既然何氏下定决心了,乔故心也只能在这等着。
她重新坐回了让她腰疼的椅子上,在那品着茶。
晌午用完饭,何氏明明已经困的打哈切了,可还是要强撑着。
有那么一瞬间,乔故心都怀疑,莫不是何氏当初孩子抱错了,其实世子根本不是何氏所出,而郑氏才是她的亲生女儿?
当然,这个想法随即闪去,活了两辈子了,郑氏的身份自没什么可以怀疑的。
只能说人都是命,郑氏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了,这才修得何氏这么好的婆母。
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些做了缺德的事了,遇见了这俩人。
大约打哈切是会传染的,乔故心也跟着打了起来,一下连着一下,着实是有些困了。
眼微微的眯着起了,闭目养神。
直到陆嬷嬷从外头进来匆匆的脚步声,才让乔故心猛然间惊醒。
帘子掀起觉着一股子寒风,乔故心一个激灵,眼睛自也变的清明。
陆嬷嬷低头进来,随即走到了何氏的跟前,“老夫人,这是在大夫人屋里发现的。”
双手展开,是衣服的衣角,深蓝色的衣衫,且还是下人穿的粗布,不是沈崇远平日里素来爱用的料子。
这个颜色,多也不是女子能穿的。
郑氏是寡妇,她的内屋怎么会有一角男人的衣衫。
且陆嬷嬷说,这衣服的一角,是从一个凳子下面看到了。
若非问话的时候问到了郑氏贴身婢女身上,她们多也不会去郑氏的屋里查看。
瞧着该是有人在那坐着或者其他,不小心被划到的,才留了这么一角东西。
何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了,随即猛的一拍桌子,“郑氏,你将此事给我解释清楚!”
她惯着郑氏,由着郑氏胡闹,那是因为看在自己已亡的儿子面子上,如今郑氏便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背叛了,那么凭什么还怜惜她?
郑氏看着那衣服眼睛都直了,随即慌忙的跪在地上,“母亲明鉴,儿媳绝对不会背叛国公府,若是,若是儿媳做了让国公府蒙羞的事,就让儿媳天打五雷轰,不得好死!”
何氏慢慢的闭上眼睛,手里拿着那一角衣裳颤了又颤,最失望的时候大约也说不得太多苛责的话来,耳边也听不见郑氏还在辩解什么。
良久,慢慢的睁开眼睛,“我,待你不薄!”
声音猛的抬高,可依旧压制不住的颤抖,发了出来。
抬手,让陆嬷嬷扶着自己站起来,想要抬脚往前走一步,可身子颤的却止不住。
何氏现在还没开始掉牙,可也不知道为何,那口水突然止不住流了一行出来,嘴抖动的厉害。
看何氏的样子,吓的陆嬷嬷赶紧喊府医,“主子,主子,您这是怎么了,您莫要吓奴婢!”
何氏伸出手来,猛地抹了一下,将自己的口水擦的干干净净,身子微微的往前倾,手指着郑氏,“若是发誓有用,还要律法做什么?”
自做坏事,就不怕举头三尺的神明,更何况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