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乔故心也同世人一样,不愿意纳妾。
且从乔故心进门后,何氏看的清清楚楚,乔故心是个厉害不好相与的,本就胆子大的很,再突然一糊涂,做出这样一了百了的事来,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母亲误会了。”不等乔故心说话,沈秋河突然站了出来,挡在了乔故心的跟前。
乔故心侧头看向沈秋河,随即又收回视线。
“误会,你凭什么说误会,这个家里,除了她谁还会做这样的事?”何氏越说心里火气越大。
从前郑氏还愿意跟乔故心斗一斗,可因为那府医的事,郑氏如何的伏低做小,她们都看的清楚。乔故心在这院子里都可以算是无敌了,自然会将目光放在这两个宫婢的身上。
沈秋河双手做辑,“母亲在上,儿子愿以身家性命担保,此事绝非乔氏所为。”
乔故心听了这话,原本无趣的转着戒指的手,猛的停了下来,而后又是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。
身家性命这四个字太重,何氏手撑在桌子上,一时间气愤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母亲息怒,秋河说的是,弟妹识是个大体的,今日的事多半是误会。”郑氏如今已经知错了,自然是要将家里的矛盾压下,伸手想帮何氏顺顺气,大约是想到了何氏之前的冷淡,还没碰到何氏便将手收了回来,“如今最要紧的,还是先想着如何同娘娘交代。”
“如何交代,自然是我这把老骨头舔着个脸去磕头认错!”何氏没好气说的句,除了这法子,还能怎么样,将乔故心扭送到官府?
乔故心可以不要脸,可沈秋河的脸面往哪放?
听了何氏的话,郑氏微微的摇头叹息,“儿媳有一句话虽说不好听,可也是唯一的法子。母亲再认错,良娣娘娘心里头必然会猜疑弟妹,再加上良娣娘娘不了解弟妹,一味的遮掩怕误会会越来越深。”
毕竟,乔故心刚进门,同良娣娘娘不熟。
不像郑氏,虽说也没怎么跟何良娣打过几次交道,可是毕竟是国公府的老人了,没出过什么过错,就算是顶好的人。
郑氏说完,何氏没转过弯来,乔故心却瞬间听明白了,乔故心随即从沈秋河的身后站了出来,而后双手抱拳,“母亲,儿媳觉得嫂嫂说的对,眼下,只有一个法子,那就是,这个宫婢不是这个时辰出事的。”
正好,今日生辰大操大办的,可以说今日不止是给沈秋河过生辰,而是给沈秋河纳妾。
本来是两个人一同进门的,可谁知道两人起了争执,这才出了事。
明日一早,他们派人禀报良娣娘娘,至少先将人稳住了,等着查出事情的真情,再酌情禀报。
到那时候,一个已经是国公府的妾了。
虽说人是良娣赐下来的,可成了国公府的人,那就先是国公府的妾,再是曾经太子良娣的婢女。
一个妾氏,自然再没有资格入宫,面见旧主。
这法子虽然大胆,可却能反被动为主动,将事情的进展都掌握在她们手中。
而且,也能解了良娣娘娘的误会,至少乔故心同意纳妾,那就不是善妒。
一举两得。
何氏虽然觉得这法子大胆,可眼下也没有旁的办法,一时间竟觉得这个猛的一听荒唐的法子,也还不错。
看乔故心这么说,所有人的脸色随即缓和下来。
只有沈秋河,脸如滴墨,黑的吓人。
他慢慢的回头,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刚护在身后的妻子,“你想的法子,就是给我纳妾?”
乔故心面无波澜,“今日这排面,也不算辱了宫人的身份。”
听了这话,沈秋河突然笑了。
天色暗下来,屋子里头却反而显得亮堂了,沈秋河脸色却依旧晦暗不明,“彻夜烟花,戏班子助兴,夫人准备的排面,自挑不出任何的错处。”
听沈秋河这么说,乔故心面上愣是挤出个笑容出来,“今日这中毒的事,怕是得大理寺出手了,让王大人领着人在这查,咱们回各自的屋里等着便是。”
省的都在这里站着,你猜测我我猜测你的,最后也没个结果。
等着真的有了眉目,谁做的肯定跑不了。
至于那宫婢,乔故心长叹一口气,“瞧着今个吓的也不轻,怕也伺候不了大人了。”
所以,也就是走个过场。
“过场,何必走过场,我瞧着今日是个黄道吉日。”倒不如,直接该做的便做了。
妇人而已,伺候不伺候的,也都说不上。
乔故心没想到沈秋河会这么说,愣了片刻后,随即看向了何氏,“儿媳觉得,也行。”
何氏看了看沈秋河,又看了看乔故心。
明明是乔故心出的主意,一是安定众人,二来也是为她自己证明清白,可怎么瞧着,言语之中似乎有几分得意,好像是站在高处了,有什么目的即将达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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