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乔文清年轻,也很快醒来了。
听着塌上有动静,原本正在和沈秋河说话的乔故心,赶紧进屋瞧着。看着乔文清挣扎着要起身,“慢点。”乔故心赶紧轻声喊了一句。
看见是乔故心在跟前,乔文清脸上的警惕随即消失,缓缓的躺了下去,“阿姐。”
声音听着有些嘶哑,念香那边立即给倒了温水过来。
“文清。”等着乔文清润了嗓子,沈秋河从门外进来。
乔文清昨日迷迷糊糊的,总觉得好像沈秋河在跟前,这般一来便觉得不是做梦,“姐夫,京城有恶人。”
昨日,收到褚翰引那边送来的消息,说是让他晚上去西郊接应。
那信是从驿馆过来的,褚翰引为了谨慎用了夹层,这是褚翰引在学堂里爱用的伎俩,除了他们几个亲近的无人知道这手法,一看褚翰引这么谨慎,乔文清惊觉有异,昨日乔装打扮去接应,不想半路竟然遇见了伏击。
刚醒来的时候,迷迷糊糊的忘了这事了,此刻瞧见沈秋河猛然间觉得竟误了大事,赶紧挣扎着要下地。
“莫要慌,昨日我查案碰着你遇恶人,那边我已经留了人,若是真的有接应的人,断然不可能有人在大理寺的眼皮底下将人掳走的。”这点自信,沈秋河自然是有的。
只是说完,两人脸色微沉,也就是说从昨夜到现在,还没有人去过接应的地方。
若是褚翰引能信得过,那么,送信之人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沈秋河随即交代了句,“我今日出京。”
说完转身便离开,只是走了没几步,看已经站起来的乔故心,“这两日,莫要出门,我留人护着你。”
说完这话,大踏步的离开。
门外的王四已经等着了,沈秋河一出门,披风便自然的捧了上来。
看沈秋河面上这般严肃,乔故心的心也提了起来。
将药碗递给念香,抬脚跟了出去。
沈秋河走的很快,乔故心小跑着在跟了上来,沈秋河听见后头匆匆的脚步声,随即转头,看乔故心面上似有担心的神色,他随即说道,“东宫不废,大理寺不倒,无论有什么槛,也有我。”
随即,再次转身,便就没有回头。
他心里清楚,乔故心追出来,不是担心乔文清就是担心褚翰引他们,所以,沈秋河这里只有承诺。
骑在高头大马上,沈秋河身子微微的前倾,手拉着缰绳用力,马飞快的跃了出去,只有那玄色的披风在空中飞舞。
乔故心站在门口送人,正当她回头的时候,瞧着对面的那妇人在盯着自己。
一大清早的,这就在门口站着了?
许是因为心里有事,乔故心并没有理会那妇人。
瞧着乔故心似乎要回府,那妇人快步走下台阶,“妹子。”
因为这处宅子跟前人烟稀少,府前的路也没有休憩,下了雨以后,不远处还有几个积水的泥坑子,可那妇人浑不在乎,踩着泥坑直接就跑到了乔故心的跟前,“昨日听见你家里动静那么大,我没敢出来,今个瞧见你挺好便好。”
说着拍了拍心口的位置,眼里的担心,真诚的很。
都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乔故心到底还是冲着对方点了点头,“不曾有碍。”
只是不想多言。
却听着那妇人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大约我前世做了孽,才生为女儿家。”
而后自嘲的笑了笑,“这辈子,稀里糊涂的过吧,只不过妹子你还年轻,还有的是奔头。”
乔故心嗯了一声,“我家里还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着实没心情,陪一个算不上陌生人的陌生人,在这里悲春伤秋。
乔故心回到屋子里,乔文清已经靠在枕头上坐了起来,“阿姐这两日得麻烦你了,免得母亲担忧我先不回府了。”
乔故心给乔文清拽了拽被子,“你跟我所什么客套话?只不过,那案子不是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吗?”
褚翰引马上就要回京了,怎么还能出这样的事。
乔文清摇了摇头,“褚兄未曾提及,看来事情紧急。”
乔故心紧皱着眉头,总是觉得提着心,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
可偏偏,这种时候她内宅女眷总是无能为力。
现在只能瞧瞧,大理寺的那边可能查到什么?
只是一整日都没见沈秋河过来,到了晚上的时候,门外终于响起了马蹄声。
门房的人因为得了乔故心的嘱托,特意留意着,一瞧是王四过来,也没有禀报,直接让人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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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心河夫妇营业的一天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