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人家正妻知道这事了,肯定不可能饶了她。
且本就是这女子的错,若非乔故心一时心软,就这样的人,但凡不是在大街上,哪怕是听见她呼喊的声音,自己都不会伸手去救的。
妇人听了乔故心的话却连连的摇头,“不,我不能走,我们早就过了文书定下了亲事,若非他有难处,总会八抬大轿来迎我进门。”
而后,吸了吸鼻子,抬头看着乔故心,“妹子,倒是你,你还年轻。”
这话,从前这夫人便说过。
念珠愣了一下后,这才反应过来,知道这妇人是误会了,随即便要解释,可是却被乔故心拦着了。
“如此,那万望以后,夫人见我,绕道走!”乔故心点头,既她执意要走这条道,只能是不送。
说是有文书,可是礼未成,便就没入人家的门。
但凡有心气的妇人,也不可能甘被养在府外,说到底,不是一路人没必要有什么交集。
妇人回头看了乔故心一眼,微微皱眉,“妹子,你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?”
乔故心没有应声,可是这沉默却让妇人明白。
原来,乔故心一直不理会她,是因为嫌弃她的身份。
在乔故心心里,她既做了外室,便没有资格让自己来看她是不是好人。
妇人自嘲的笑了笑,谢过乔故心的药,便离开了。
只是这妇人刚迈出了一脚,听着外头就吵吵了起来。
“奴婢去瞧瞧。”念珠是泼辣的,不等乔故心说话,直接抬脚往外走。
这还真有大胆子的人,竟然骂在了乔故心的头上。
匆匆的走出去,便听着是一个婆子在那喊,“如今这世风日下,贱人当道,还又没有天理了?”
“挨千刀的,也不怕一个雷下来,劈死了!”那婆子是个嘴溜的,一声接着一声。
“你在这浑说的什么?”妇人一听婆子在那骂乔故心,比念珠还要激动,随即拎了裙子便大踏步的跑了出去。
几个家丁不敢硬闯,便寻了婆子在这骂人。
瞧着妇人出来了,婆子冷笑一声,“阎小娘总算是出来了,果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寻王八,怎么你们外室子之间也得聊聊,怎么巴望着男人,怎么登堂入室?”
“我告诉你们。你们歇了这条心吧,不过是男人的胯下的玩意,还真将自己当正主了?”婆子骂完,还冲着大门淬了一口。
“你们骂我我认了,可你不能连累旁人?人家不过看不过帮了我一把,何至于你们这般羞辱!”被称阎小娘的妇人,此刻涨红了脸,同婆子理论!Βμ
啪!
那婆子上前,直接一巴掌甩在阎小娘的脸上,“呸,看不过?她是什么身份,也配看不过?”
而后直接又淬在了阎小娘的脸上,“既然看不过出来是驴是骡的遛一遛,人家夫人教训外室,与她何干?我瞧着,分明就是跟你一户的!救人的时候挺英雄,现在装什么缩头乌龟了?”
“你这婆子,说话好生难听!”念珠从里头出来,冲着那婆子吆喝了起来,“你再这么胡说八道莫要怪我不客气,你当街大人本就不对,你若有什么不服气的,咱们大不了衙门里见。”
呸!
听了这话,婆子突然笑了起来,“你别在这说的好听,老妇我敢去衙门,你们敢去吗?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,也不怕让你们主君的夫人知晓了,剥了你们的皮!”
“你胡说八道的什么?”念珠气的指着婆子,“你才是外室子,你全家都是外室子!”
婆子手掐着腰,笑的声音更大了,“怎么敢做不敢当?一个妇人不在自己府里待着,在这荒山野岭里住着,不是外室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?”
“你住口!”阎娘子怒了,“你说我也就罢了,你凭何说旁人?我再同你说一遍,我不是外室,我有你们主君亲自写下的婚书。若论准备,你那主子也该在我跟前,执妾礼!”
啪!
阎娘子说完,那婆子又是一巴掌。
“呸,你是什么身份,也配肖想我家主君?”婆子根本就不听,对着阎娘子又是破口大骂。
这外面吵吵,念香直接领着人出来了,“主子吩咐了,谁要是再敢胡言乱语,便剥了她的皮!”
婆子一听这话,随即躺在地上,“来啊,我倒是要瞧瞧,两个外室能将我如何了?”
一副,我就泼辣不要脸,你又能奈我何?
婆子刚躺下,便听着一阵马蹄声过来,睁开眼就看着马蹄直冲自己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