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思元公主说,何氏准备给沈秋河纳妾了,这意思是求在了公主跟前了?褚夫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乔故心一眼。
思元公主笑了几声以后,随即说道,“若是父皇知道沈二夫人的秉性,不定就后悔赐婚了,要我说,留着这样的妇人在院子里总是祸害,倒不如早早撵出去的清静,再为沈大人纳上几门妾氏,国公府才是正道。”
一听思元公主这都指着鼻子骂乔故心了,褚夫人不由的欠了欠身子,随即笑道,“公主言重了,圣上自然是圣明。”
能赐婚便说明,是认可乔故心的。
听褚夫人为乔故心说话,思元公主脸色随即沉了了下来,“褚夫人这话说的,是我了解我父皇还是你了解?”
公主都说圣上后悔了,那就是后悔了。
褚夫人被思元公主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,只能讪讪的说了句,“自然是公主说的是。”
思元公主这才满意的点头,而后转头看向乔故心,“瞧着便不是贤良淑德的人。”
乔故心一直屈膝,此刻腿已经有些受不住了,听了思元公主的话,随即站了起来,“公主这话说的让臣妇不懂,国公府如何,便是连良娣娘娘都没多问,您这么贸贸然的出头,倒让臣妇误会了!”
人家良娣还是何氏的侄女,人家都不问国公府的事,她一个外人在这打抱不平的做什么,莫不是比侄女还亲?
那,只有是亲女儿了。
这般,可是霍乱皇族血脉的大罪。
褚夫人低头轻笑,只觉得痛快。
这思元公主说话太难听,一点教养都没有,活该被刺这么一句。只是,却又有些担忧,这般言语,怕是会惹怒思元公主。
啪!
果真,思元公主此刻拍起了桌子来,“放肆,来人将她的嘴给我缝上!”
“公主三思。”褚夫人赶紧跪了下来,给乔故心求情。
思元公主狠狠的瞪了褚夫人一眼,“你少在这,碍本公主的眼。”
随即左右招手,“快给我将她拉下去。”
“公主!”乔故心陡然抬高了声音,“我即便不是沈家媳,那也是故河县主!”
思元公主却是满脸的不在乎,“我若杀了你,难不成父皇还能让我为你陪葬?”
“天子犯错尚且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是公主你!”突然,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。
不想,竟是霍驸马。
霍驸马看样子是伤了腿了,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往过来走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思元公主猛的站了起来,而后抬手指着霍驸马,“怎么,你这么急匆匆的赶来做什么,我原以为她是保护你外室的人,现在看来,不定她也是你外室!”
不然,怎么这么着急的来护着乔故心。
霍驸马往前走了几步,眼睛红红的,却突然抬手,照着思元公主又是狠狠的一巴掌,“你疯了,我瞧你是真的疯了!”
“你竟然还敢打我,我,我定要我父皇剥了你的皮!”思元公主突然嗷了一嗓子,放声哭了起来。
这一嗓子嚎的,就跟山头的狼一样,吓的褚夫人一哆嗦,这,这是皇家公主?不会得了失心疯了吧?
就是何氏,此刻也慢慢的起身往后退了几步。
生怕思元公主,在盛怒之下再伤到自己。
也幸亏她躲的快,思元公主突然坐在地上,就跟孩童一样,一边在那踹脚,一边将手里能碰到的东西,全拿来往霍驸马的身上砸。
霍驸马紧紧的握着拳头,似在隐忍着什么。
终于,当被思元公主的鞋子砸到他的额头的时候,霍驸马终于忍不住了,“赵思元,你闹够了没有?”
陡然抬高了声音,将思元公主吓了一跳,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,而后更是放大了声音哭泣。
倒是将挨着最近的褚夫人给吓着了。
霍驸马揉着眉心,摆了摆手,“将公主带下去。”
思元公主显然再生气,也还是能听懂霍驸马说的话,此刻就直接躺在了地上,“我不走,我告诉你,你若是不杀了那个狐媚子,我就跟你没完。”
而后随意的指了指,指向了乔故心,却又挪过去,指到了褚夫人那,不过也只是稍作停留,便又指到了何氏身上,“连这么老的,你都不放过,你就是个畜生。”
思元公主这么一说,吓的何氏赶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“公主说笑了。”
霍驸马恼的揉着眉心,“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,赶紧将公主扶回去!”
被霍驸马这么一喊,跟前的人才反应过来,过去有扶思元公主的时候,刚靠近却被思元公主打开,“你们是不是都是他的人,一个个都想爬上枝头是不是,我告诉你们,做梦,都给做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