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大姑娘文清,你们怎么过来了?”褚翰引惊讶的看着乔家二人,这个地方清静,若是褚翰引从前肯定是不会来的,今日却就想在这里定下思绪。
乔文清双手抱拳,走了礼数之后才笑到,“我寻阿姐解惑,阿姐便要带我来这里,参透佛法。”
听了这话,褚翰引扑哧笑了一声,“乔大姑娘这是年纪轻轻,便有这般大的悟性?”
乔故心回头瞪了乔文清一眼,“褚公子莫要听他胡言。”
褚翰引笑着摇头,而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“那咱们比试一番,瞧瞧谁钓的更多。”
“褚兄差矣,来这自是要静心,怎能再论个高下?”乔文清觉得,既要有所感悟,便就该学姜公,无饵垂钓,或许会在一瞬间豁然开朗。
褚翰引身子往后退了一步,一脸惊异的看着乔文清,“你们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,莫不是还怕输吗?”
褚翰引明知乔文清的意思,却故意曲解,恼的乔文清抬手冲着褚翰引肩膀便是一拳头。
褚翰引捂着肩膀,视线却是落在乔故心的身上,“咱们让乔大姑娘评评理。”
没有再刻意的回避,坦荡的视线,就如同刚熟识那样,不过是好友的阿姐罢了。
只是只有褚翰引能听到,心里落泪的声音。
乔故心自不好拒绝,若是向着乔文清,就好像他们姐弟在欺负人一样,“如此,我们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点头应下,三个人便就该收拾,而后坐于河边,手中的长杆往外扔了过去。
四周一片寂静,只是偶尔能听见几声蝉鸣。
这天看来确实开始要热了,等着再过一个月,估摸这蝉鸣遍布了。
在远处,似能听到,几声蛙叫。
夏意盎然。
咳咳!
乔文清思绪转定,却在旁边突兀的传来了几声褚翰引的咳嗽声。
乔文清只当有他嗓子发干,并没有理会。
过了一会儿,又传了几声,乔文清这才回头,“褚兄没有带水吗?”
褚翰引愣了一下,而后拽了小凳子往乔文清跟前挪了挪,“朝堂的事,便是我父亲也看不懂,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?”
乔文清倒也没避讳,他从相府过来,自然是能知道内情的。
听了这话,褚翰引才从昨日的一知半解到现在的全都明白,思量片刻才问乔文清,“文清觉得,孰是孰非?”
乔文清仰头看着远处云卷云舒,“若让这世上一件不公的事都不发生,那着实是有些难,可我们要尽量去奔那个方向,律法,是我能想到的,最公正的法子。”
褚翰引点了点头,“我也是这般想的,那我们便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。”
皇帝那一套,只适合在乱世,如今也算是海晏河清,自不能再按照圣上刚登基时候的法子再去治理朝堂。
两个人闲聊着,乔文清觉得手下一沉,而后往左一晃随即猛地拽起,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便被钓了上来。
褚翰引在旁边看的眼馋,而后又默默的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,“定然是我刚刚过来的时候,惊了鱼群。”
所以,那些鱼才会来寻到乔文清。
乔文清啧啧了两声,也不辩解。
等着再次钓上了一条白条鱼的时候,褚翰引的脸上明显是有些挂不住的,视线从乔文清身上转到了乔故心的身上,“乔大姑娘莫要气馁,我也没钓上来,这里的鱼不多,等的时间长点也无碍。”
听了褚翰引的话,乔故心侧头看去,面色复杂,一言难尽。
乔文清好奇的看了过去,而后扑哧笑了一声,“阿姐这边钓的比我还要多。”
褚翰引一听,只觉得遭到了雷劈,感情只有他一个人两手空空。
思量片刻,褚翰引伸出手来,拇指压住中指和食指口中念念有词。
看着褚翰引神叨叨的样子,乔文清没忍住问了一句,“褚兄这是在做什么?”
褚翰引听见乔文清的声音,也没有睁眼,“尔等俗人不懂得,这是我新学的道教手法,不出片刻,定然有鱼上饵。”
而后就听见了鱼扑通水的声音,乔文清这一杆又成了,“褚兄说的对。”
褚翰引在旁边坐着,气恼的咬着牙。
这鱼啊就不能换个鱼饵吃,非要吃乔文清那边的?一看这水里的鱼都不聪明,专挑一个当上。
“好巧。”三个人说说笑笑,时间过的也快。
也许,褚翰引便就有这般的魔力,只要跟他一道,自是会让你,笑口常开,直到,沈秋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乔故心瞬间沉了脸来。
乔文清和褚翰引同时放下鱼竿,而后上前抱拳,“姐夫,沈大人。”
沈秋河点了点头,很自然的看到乔故心跟前,可乔故心没有回头,沈秋河只收回视线,“没想到在这都能遇见你们。”
“沈大人也是来垂钓的吗?”褚翰引随口便问了句。
沈秋河点了点头,而后让王四寻了点空地,他自个坐了下来,王四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