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文柄跟乔文清不一样,乔文清是真君子,他处事讲究无愧于心堂堂当当,可乔文柄不一样,他更擅长勾心斗角的,两个人注定走的是不一样的路。
沈秋河说的,自也不一样。
乔故心听沈秋河在那引导乔文柄,几次张嘴可还是选择没有说话。
等着学生们做完后,夫子们便开始批后头考的这些。
结果却是,出乎夫子意料,却在乔故心所料之中,有好些人都跟乔文柄一样,之前考的都会,可重新做题却都不会了。
总不能说,这么多人都作弊了吧?
就算是全都作弊了,那他们是怎么知道会考什么,这种事该是运气,能抄到要考的题目。
可这么多人,怎么可能全都知道?
韩夫子的脸色很难看,随即让人将这些考的不妥的人都仔细盘问,可结果就是,都同乔文柄一样,反正题是真的就会,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会。
就好像,有人塞进去的一样。
此事,看上去似乎处处透着诡异。
题目除了夫子们以外,下头的学生肯定是不知道的,可偏偏,若是夫子提前传授了这些课业,那为何还有许多人不知道?
难不成,夫子就故意提点这几个人?
那是收了好处还是什么?
乔故心慢慢的站了起来,“这个荷包不是我四弟的,万望两位夫子明察。”
乔文柄用的东西,要么就是乔故心给买的,要么就是乔文芷给做的,乔故心自然一眼能看出来。
既然事情没有眉目,那就从这个荷包查起。
“若是夫子无从下手,大理寺愿意效劳。”乔故心说完,沈秋河又在旁边补了一句。
此刻莫要说韩夫子了,就是李夫子脸色也很不好看。
“现在先不劳烦沈大人了。”韩夫子冷冷的说了句。
对于韩夫子的态度,沈秋河自不会放在心上。
此事既然别有蹊跷,那就不能说乔文柄是作弊的人了,人家不用自己在这查案,沈秋河准备走,出门的问了乔文柄一句,“同我一道回去吗?”
今日受了惊吓,乔文柄就算回去小住,也能说的过去。
乔文柄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的摇头,“不了,我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既然有人敢害自己,那就让他试试自己的本事。
乔文柄心中已有了定论,总是要拼一拼的。
看乔文柄执意如此,沈秋河也不好说的旁的,只是轻轻的点头,领着乔故心先回去。
在人前,莫要看沈秋河故意给乔故心撑腰,可俩人却连个招呼都没打。
沈秋河还是觉得,夫妻二人在人前不必故作亲昵。
“你觉得,这个案子能查出来吗?”等着跟前没外人,沈秋河快走几步到了乔故心跟前。
乔故心毫不犹豫的点头,“怕是,无从下手。”
乔故心看了看,那荷包并不是新的,肯定是有人早就准备好从外头拿的,除非有人看见,不然你就不知道放荷包的人是谁。
再来,授业夫子乔故心是信他的人品,若是乔故心猜的没错,确实有人提前知道了题目,但是会想法子。
比如说,在乔文柄跟前背要考的东西,或者寻借口讨论。
都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,你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。
乔故心让这么多人考,就是为了确定心中猜测。
若是只跟乔文柄说,显得太刻意。一定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,有人佯装无意的说这么一句,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了,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谁别有深意。
再来,此事明显已经涉及太学里的夫子了,太学为了掩下丑闻,一定会压下此事。
沈秋河听乔故心这么说,随即点了点头,“你我,倒是想到一处了。不过,我会让人每日过来问一问,总得给文柄撑撑排面。”
乔故心没有吱声,却在仔细的思量,乔文请刚离京就出了这种事,到底是有意还是巧合?
恰在这个时候,天空中又飘起了雨。
沈秋河是骑马过来的,跟前连王四也没带,便伸着胳膊为乔故心挡雨,而后将人半揽入了马车。
“今年雨水是真的多,看来以后出门,得带上蓑衣了。”上来后,沈秋河自顾自的念叨。
不过刚刚没有下大,身上也没湿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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