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手握兵权,一个闲散王爷,明显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。
若是有恩怨,那自然是因为有什么事,是他们不知道的。
冯二将军眼皮一跳,“沈大人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?”
沈秋河听了这话,突然间笑了起来,“将军这话问的,若没有证据,臣胆敢在圣上面前言论?”
大理寺说话,素来就讲究真凭实据。
随即说道,生捉了凶手,若是圣上愿意,随时可以将人带来。
玉琉郡主带了多少人,一查便知,所以她要是办过这事,想要证据并不难。
冯二将军一听这话,眼睛微转,随即匍匐在地上,“圣上明察都是小女的错,小女顽劣求了玉琉郡主帮忙,臣管教不严,愿意受罚,更,更愿意将红叶送到庄上,永不让她回京,一生为自己所犯的过错,忏悔。”
“爹!”冯红叶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。
着实不明白,冯二将军怎么会因为这么小的事,让她受这么大的惩罚?
“你闭嘴,你自小顽劣,不服管教,如今闯下这么大的祸事,难道还要连累旁人吗?”冯二将军,此刻明显的有些慌乱。
冯大夫人摸了摸脖间的伤痕,眼里却闪过一丝恨意。
冯红叶出事后,她又在那装委屈,冯家老太太偏疼冯红叶,自然是要护着的。
至于打人的事,确实不是冯红叶做的。
冯家大房赶紧去查,虽说没查清到底是谁在使坏,可是已经确定,此事不是冯红叶所为。
冯家三房夫人因为算计冯红叶已经被送出府了,冯家大房这又怀疑上了冯大夫人,这不大房将军还对冯大夫人大打出手。
冯大夫人心里一直憋着气,此刻算是终于扬眉吐气了。
真相,终于展露于人前了。
“冯二将军怎么突然悔悟了?”不提玉琉郡主的时候,冯二将军可并不是真心认错。
皇帝手放在桌上,眼微微的眯着,任由沈秋河质问冯二将军。
励王对皇帝忠心耿耿,在没有任何事的时候,皇帝对励王自然是有兄弟情深的,只是现在,牵扯到手握兵权的将军上,皇帝不能不多心,现在的沉默,就是对沈秋河的鼓励。
更何况,冯家的态度明显是有问题的。
冯二将军被沈秋河逼问的不知道该说什么,此刻只能回头重新看向皇帝,“圣上,臣对圣上忠心日月可鉴。”
沈秋河扑哧直接笑出了声音,“冯二将军紧张的什么?”
突然话锋一转,“冯姑娘已经到了议婚的年纪,也难得冯二将军舍得。”
这个时候送了庄子,以后还怎么成亲?这辈子不就毁了?
“不过。”沈秋河话锋一转,随即眯起眼睛,“据我所知,太学韩夫子同尊夫人乃是旧识!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冯二将军脸色越来越差。
沈秋河却没有说剩下的话,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冯二将军跪着往前挪了几步,“圣上莫要听信旁人传的闲言碎语,臣,臣对圣上一直忠心,今日便可以身家性命起誓!”
说完后,突然瞪像冯红叶,“臣,臣愿意让红叶正法,以竖朝堂贵女该有品德。”
冯红叶此刻傻眼了,看她的出来,这个时候,冯二将军真的是想毁了她。
冯红叶吓的大哭了起来,“爹,你对的起我母亲吗,若是母亲还活着,若母亲还活着,你会说这样的话吗?”
冯二将军抹了一下眼角,喃喃自语,“若是她还活着,你又如何会是现在的模样。”
说完后,整个人似乎软弱无力,匍匐在地上,“臣,忠心但求身上明鉴。”
皇帝这个人,多少也算的上是长情的人。
至少跟着他的那些老人,若非万不得已,皇帝是不会下杀手的。
冯家二房夫人,死的凄惨,为国敬忠。
冯家女眷尚且能做到这般境地,更何况是冯家儿郎。
即便,即便有一时糊涂的时候,也希望皇帝能从宽处理。
一直沉默的皇帝,此刻微微的叹息,“沈卿,将你查到的,一一说来。”
看着皇帝脸色缓和,乔故心的心微微一提,即便是太学的事说出来,也算不了什么大事。
该也动了不了冯家根基。
此事便会被人,轻轻的放下。
这事,说到底也就是败了。
想让皇帝惩治冯家,必须要有皇帝不得不处置的罪名。
乔故心侧头看了一眼冯红叶,这个人,是真真的太让人讨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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