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孟倩的相逢,有千言万语要诉说,但是,千头万绪之下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熟悉感,陌生感,让我跟她,有思念,也有隔阂。
她带着我离开了夜总会,来到河湾区的自建房区,行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,我内心感觉到诧异。
没有想到的是,我两个人居然都在河湾区苟且偷生。
“哟,带妞啊,赚到钱了?好靓啊,有钱找妞,有没有钱吃饭啊?”
路过东一路的时候,我听到河粉店老板带着调侃的嘲笑,我看了一眼孟倩,她觉得很羞耻。
她的这种打扮,谁都知道,她是做夜场的,所以,说的话,都是很轻浮下流的。
我立即走到老板面前,他一边抽着烟,一边笑呵呵地看着我,眼神里的鄙视跟轻浮让人十分作呕。
我冷声说:“给我来两份河粉。”
老板笑着将那些断裂的淀粉肠夹起来,调侃着说:“要不要来两根补一补啊?以形补形啊,便宜你了,还给你半价啊。”
店铺老板戏谑的调侃,让我很不舒服,我从包里面拿出来一百块钱,轻轻地放在他的案台上。
我冷声说:“我要完整的,两碗河粉,加蛋……”
看到我把钱放在桌子上,老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,嘀咕着说:“神气什么啊?打零工赚了几百块有什么了不起啊?那么神气,吃大酒店啊,赚个几百块就嘚瑟个没完,活该一辈子打零工啊……”
看着他轻蔑,又不服气地样子,我轻轻地将花姐给我的包打开,故意地把里面的几万块钱露出来。
我死死的盯着这个老板,他看到我包里的钱之后,当场愣住了,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与嫉妒的神情。
我冷着脸说:“不是我吃不起大酒店,是我想吃什么,就吃什么,好好做你的河粉,不要狗眼看人低,我这辈子注定干什么,你可能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你这辈子注定了,一定只是一个卖河粉,炸粉肠的小贩。”
我的话,噎的那个老板满脸通红,但是他不再说话,丢人的低下头,给我拿东西。
我从酒箱里面拿出来两瓶酒,摆了两百块钱在他桌子上,拿着河粉跟淀粉肠走了。
他立即说:“没找你钱呢?”
我立即说:“不用找了,剩下的钱,请你吃饭,记住了,下次见到我,把嘴闭上。”
老板很不爽地掐着腰,满脸地不爽,但是,只能乖乖的把嘴闭上。
这个世界,就是这么现实,只要你有钱,哪怕只是几个钢镚,你丢到狗身上,也能把狗的嘴给堵上。
我拿着东西,跟着孟倩直接去她的住处。
跟我的集体宿舍出租屋隔了三条街,她住的房子,也是一间自建房,但是,比较高档一点,是一间民房改装的。
孟倩拿着钥匙打开门,门一开,就看到一只棕色的吉娃娃朝着孟倩扑过来,凶恶的朝着她叫唤起来,吓的孟倩赶紧后退。
“谁啊?”
我听到一个男人凶恶的询问声,很快就听到一个女人嫌弃地抱怨起来了。
“还能有谁?台妹嘛,带男人回来了,阿吉啊,快回来,脏东西不要看啦。”
我看着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女人,嫌弃的走过来,将那只吉娃娃抱起来,厌恶地走回了房间,重重的把门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