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个务实的人。
如果武思梅没办法在我需要的方面,展现她的价值,那么,我必然是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跟精力的。
或许,会出于同情,给她一些人道帮助。
而经历了那么多人情冷暖之后,我深刻的知道此刻的武思梅内心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,而且,是可以长期依靠的人。
所以,她才在我面前向命运低头,说出来,包养那么可耻地话来。
这是人经过迫害之后,无奈的选择,是自我保护的。
我只是给与她一定地安全感罢了。
而我找她,也是因为,她是一个务实的人,在业务上,能力很出众,而务实的人,都是聪明的人,在一个共同的集体圈子里,武思梅们,永远知道,这个圈子里,谁是真正务实的人,她谁是真正的医生,谁是不为利益所动,始终保持着初心的人。
并不是所有在医院里穿上白大褂的人都是医生。
只有少数的医生,还保持着自己的初心,秉持着正义的理念在运转。
一个群体必然是这样的,一定一定有一个人是善良的,全员恶人,那么这个团体是运行不下去的,我没有见过没有支撑点的大厦会屹立不倒的。
我的话,让武思梅的脸色慢慢开始思索起来了,她立即问我:“你……要推广的药物,是什么类型的?”
我看了一眼岳秀琴。
她无所谓地从她的秘书手里拿过来准备好的药物样品,然后交给了武思梅。
岳秀琴小声地在我耳边问:“你有没有搞错啊?你这样不行的,行不通的,没有利益交换与输送,你的药是打不进来的,你以为医院城里药事会是干什么的?是谈利益的,是,医生有权利自己用药,可是,药事会不安排进药,她无药可用的,你真是本末倒置啊你。”
我没有理会岳秀琴,而是看着武思梅,她看了一会,就很专业地跟我说:“这是治疗糖尿病的药物,属于饮片类型,属内分泌科,纯中药的饮片类市场上还是少见的,整个市场,几乎是处于真空期,因为糖尿市场基本上都被西药给垄断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这也正是因为我看到的中药巨大潜力的地方。
我立即问:“有这方面十分负责的医生吗?我要求百分之百干净。”
武思梅想了一下,就说:“有,但是,她在医院,并没有什么分量,只是按照国家要求,大力发展中医,院方聘请用来应付政策的,我们医院是中西合资医院,但是,几乎所有的大股东都是西方人,所以,我们医院优先聘请有国外留学回来的医务人员,也优先安排病人给这方面的人员,对于中医门诊,几乎,只是一个摆看的作用。”
我立即说:“没关系,只要他够干净,够负责,就可以了,剩下的,能不能推广出去,就不需要你操心了。”
武思梅点了点头,她跟我说:“我带你去找她吧,不过,她为人很低调,也不太好相处……”
我笑着说:“耿直的人,都不太好相处,因为,懒得跟着世俗应付。”
武思梅也笑了起来,似乎对于我的话,充满了认同感,在我身上,她似乎也找到了某些同类地感觉。
武思梅也没有多说什么,换了一件护士服,就带着我去找人。
很快,我们就来到了内分泌科,中午休息期间,科室里并没有多少人。
很多科室的门都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