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言!
只第一句,陈楚歌等人便判断出来。
而且对仗极为工整,韵律也甚是上佳。
关键是那意境!
仅仅十个字,便将淮河两岸,初冬时节,万籁寂静之感描绘得淋漓尽致!
这便是淮南诗君的水平吗?
若说众人刚才还有些质疑,那么此句过后,便只剩敬佩。
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!”
轰!
这一句一出,众人如遭雷击,情绪也从敬佩转为震惊!
千山对万径,鸟飞绝对人踪灭。
孤舟对独钓,蓑笠翁对寒江雪。
这份对仗,当真是堪称绝妙!
再加上那意境,短短二十字,一年迈老翁,披着蓑笠,行一扁舟,于江心独钓的萧瑟之景便跃然于眼前。
这份功力,这份才情,不说整个大乾,但至少在江淮两郡,真真是独一份。
此时,天寒地冻,众人内心,却是无比火热。
既然能来这里,代表大多数人诗词一道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。
而顾北川露的这一手,足以让他们安心。
“敢问顾诗君,此诗名讳。”
顾北川思索一番,便道:“《淮南雪·赠仁义》”
轰!
此言一出,只见甄仁义双眸通红,当即便双膝下跪,向顾北川行了师礼。
“恩师在上,请受仁义一拜。”
看见跪伏在地的甄仁义,顾北川叹道:“还望仁义能成真仁义。”
闻言,甄仁义浑身一颤,一字一顿道:“谨记恩师教诲!”
就这样,在众人羡慕得发紫的目光中,甄仁义成了江南学子中第一个拜师的。
除陈楚歌外,其余三人也是有些蠢蠢欲动。
唯有陈楚歌,依旧平静,道:“顾诗君,我承认你才名非凡,称一声文曲星下凡亦不为过。”
“只怕京都那些成名已久的诗词大家,也断然做不到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作出这等质量的五言绝句。”
“只是,楚歌始终认为,诗词只是小道尔。”
“只能陶冶情操,冶炼情怀。”
“楚歌此生,要学能成当朝宰辅,利国利民的大道!”
“敢问顾诗君可有赐教?”
“若有,楚歌必以师之礼相待!”
陈楚歌发问,双眸灼灼,似含烈焰。
然而,场中众人听闻此言,却是骇然。
要知道,古往今来,多少文人骚客,钟情于诗词一道。
顾北川更是淮南公认的诗君。
你当着他的面说诗词不过小道?
你怎么敢的呀?
此子,真乃狂徒也,可莫要惹得恩师生气,迁怒于我等。
然而,听闻此言的顾北川却并没有生气,反而眼含异彩,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番陈楚歌。
此子倒是气宇轩昂,眉眼挺拔,称得上一句意气风发少年郎,难怪能说出此等言语。
“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,为师需要先问你们一个问题。”
“为何读书?”